太極宮內殿。
燈火通明。
武皇沒有參加楊玨和柳輕煙的婚禮。
但她也沒閑著。
御前女官溫婉快步走了進去。
“婉兒,查清楚了。”
“是,陛下!”
溫婉站在階下,叉手道:“參加崔九齡和沈夢魚婚禮的賓客,只有二十二人,都是崔家族內的親戚,并無朝中要臣。”
“呵呵,崔宗元這只老狐貍,我倒是小看他了。煙兒那邊呢?”
“朝中一些勛貴大臣都去了楊駙馬邸,即便沒有親自過往,但也派人去道賀了,就是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武皇微微蹙眉:“什么小插曲?”
“有一婦人過來認親,說是楊駙馬的原配,而且還有一個三歲的孩子。”
“竟有此事?”
溫婉笑道:“不過事實證明,那是白玉郎的私生子,楊駙馬已經讓白玉郎和那孩子滴血驗親了,證據確鑿,白玉郎也不能抵賴了。”
“上次在回心院做出那等禽獸不如之事,朕只判他一個禁足,看來他是不長記性啊,現在又弄出一個私生子,而且想要以此陷害六郎,實在可惡!”
“陛下這回想要怎么處置?”
武皇冷哼了一聲:“先看看柳萱會怎么處置吧?她就是個醋壇子,自己淫亂無度,卻絕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偷腥。”
“陛下英明,金瓶長公主確實已經在處置白玉郎了。”
……
金瓶長公主邑司。
白玉郎遍體鱗傷的趴在地上,渾身都被扒光了。
家令茂春帶人按住白玉郎,柳萱揮動馬鞭,狠狠的抽在了他雪白的肌膚上。
“來啊,準備鹽水!”
鹽水端了上來,柳萱往他傷口灑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白玉郎撕心裂肺的叫著,眼珠都凸出來了。
幾次昏死了過去。
又被柳萱叫醒。
“公主,我冤枉啊,我從來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柳萱一腳踹在了白玉郎臉上:“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敢說這些話來騙我!難道滴血驗親是假的嗎?”
“滴血驗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玉郎心中叫苦不迭,以他現有的知識,他根本就想不透,他的血怎么會跟那個孩子溶合。
“把秦湘蓮給我帶上來!”
一會兒,秦湘蓮抱著孩子來到大廳。
孩子還在哇哇哭著。
柳萱煩躁的道:“讓他別哭!”
“小寶,你別哭,乖,娘親求你了,你別哭。”秦湘蓮看到怒容滿面的柳萱,提心吊膽的哄著孩子。
不過那個孩子越哄越哭。
顯然是被柳萱給嚇到了。
柳萱冷冷的看向白玉郎:“你不是說他不是你孩子嗎?好啊,你去,把他捂死,他一哭我就煩。”
白玉郎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