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又看向了柳輕煙:“六娘,你怎么也跟著他一起胡鬧?”
柳輕煙略顯窘迫,囁嚅道:“供狀……確實是索老公親自畫押的。”
一邊伺候武皇的安鹿兒,此刻忽然走到臺下,跪地磕頭:“陛下,請您開恩,索老公是我干爹,他……他絕不可能謀害昭陽公主。”
武皇淡淡掃視:“你是說,昭陽公主冤枉了索老公?”
安鹿兒聽到武皇語氣有些不快,忙道:“奴婢不敢,只是……這里頭肯定有誤會。”
“供狀在此,還有什么誤會?”
安鹿兒莫不敢。
“行了,念他一把年紀了,朕也不忍處決他,下旨讓他回鄉吧。”武皇意興闌珊的道。
“奴婢替干爹謝陛下開恩!”
武皇輕輕抬手:“你起來吧。”
安鹿兒起身,退到了一邊。
“既然幕后的兇手是索老公,那么柳翼就無罪了?”武皇目光炯炯的看著臺下。
開始的時候,楊玨確實認為柳翼就是幕后之人。
可從他對柳輕煙的態度,楊玨對于自己的判斷又動搖了。
柳輕煙叉手道:“母皇,三哥從小對我就很愛護,不至于派人來刺殺我的。”
“你太天真了!”
武皇看向柳輕煙的目光,顯得有些愛憐,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朕會下旨,讓他回去養傷。”
“多謝母皇。”
“三皇子在家養傷,那么此次領兵出征的重任,必然就落到你肩上了。”
柳輕煙頓時提起了氣勢:“母皇放心,兒臣必然收復弱水城,聯合吐谷渾,擊退吐蕃!”
“吐蕃可不比巴蜀的叛亂,據說這次他們發兵十萬,直取吐谷渾防線,朕實在放心不下你,讓六郎陪著你一起去吧!”
楊玨叉手道:“臣愿隨公主出征!”
“朕會派楚門和程大力協同你一起出兵,連同西線邊軍也受你節制。”
“遵命!”
武皇輕輕揮手,讓他們先退下了。
二人走出了太極宮。
柳輕煙長長吐了口氣,看向楊玨:“想不到你膽子這么大,你不知道索老公是母皇的人嗎?”
“他自己不是說了嗎?不過是陛下的一條狗。”
“打狗也得看主人,剛才母皇顯然已經看出來了,索老公是冤枉的。”柳輕煙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剛才母皇要是震怒,真是不敢想象,下次你干這種事,能不能跟我先通一通氣?”
“你擔心我?”楊玨打趣的問。
柳輕煙給他一記白眼:“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會擔心你呢。”
楊玨笑笑。
他自然也不是這么魯莽的人。
收復弱水城,就意味著要與吐蕃開戰,這個時候武皇需要他,也需要柳輕煙。
所以楊玨就算殺了索老公,武皇也不會說什么。
不過,索老公既然是被冤枉的。
那就意味著真兇依舊躲在幕后。
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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