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以為他會為世子和郡主還有王府上下求生路,沒想到他只是求,能和平妃合葬,不刻墓碑。
陳佑安命人去查,發現平妃沒有入皇室宗譜。
父皇從來都沒承認這是他的女人,不過人質而已。
陳佑安答應,當晚淳親王撞墻而亡。
淳親王府上下不論男女流放嶺南。
小院。
陳佑安向半夏講了淳親王的事情,半夏默然。
“我一直擔心淳親王謀逆,會血流成河,沒想到……。”
陳佑安眉毛微挑,“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因有淳親王的交代,各地藏匿勢力,也盡數消滅。”
“只有天下太平,你我大婚才能順利進行。”
半夏睨一眼陳佑安,“那你準備什么時候大婚?”
陳佑安眸光一亮,“你定。”
半夏思忖片刻,“日子還是得欽天監定,但是婚禮……”
大婚禮儀繁瑣,半夏又想起她心中的婚禮模樣。
陳佑安似看穿半夏的心思,“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
這一晚,陳佑安坐在寢殿的書案旁,翻看一個小冊子良久。
他不僅翻看,還寫寫畫畫,一直忙到天邊泛白。
次日,陳佑安便命欽天監看日子,要越快越好。
好日子定在了十日后。
半夏聽到是十日后,“來得及嗎?”
陳佑安一臉篤定,“保證來得及。”
禮部忙到飛,那些暗衛也沒閑著。
因為陳佑安給了一疊紙,墨書墨畫帶著暗衛開始忙碌,可他們不知道忙的是什么。
陛下給的要求太過匪夷所思。
又是要找工匠打造東西,又是要特別多的紗帳。
這明明是大婚,為何都是白色。
還有宮中制衣所的宮女,也趕工大婚服。
只是這婚服,一套按照規制,還好辦,另一套,陛下畫的圖紙,她們也有點看不懂。
顏色又是黑又是白的,這是大婚服嗎?
可誰也不敢問陛下,只能努力鉆研,保證縫制出來和圖紙一模一樣。
大婚倒計時三天。
陳佑安來到半夏的院子,見半夏坐在合歡樹下發呆。
大麥兒拿著狐裘披風走到院中,陳佑安示意別出聲,悄悄接過披風。
走到半夏身后,為半夏披上。
半夏忽覺身上一暖,抬眸看到是陳佑安。
起身,眉眼彎彎。
陳佑安拉起半夏的雙手,捂在自己的大手中。
“小心凍著。”
半夏:“我又不是紙糊的,午后有點陽光,不冷。”
“在想什么?”
陳佑安向半夏投來探尋的眸光。
“我在想大婚后,如何出宮?”
半夏忐忑道。
陳佑安捏了一下半夏的鼻子,“就知道,你還想著出宮。”
“給你。”
陳佑安將一枚令牌放在半夏的手中。
“這個令牌獨一份,可以隨時出入宮門。”
半夏不敢相信,“真的?”
陳佑安挑眉,“真的,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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