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色的紙張,卻半晌,一個字也都落不下去。
不甘心地妒意沖刷直至理智的臨界點!
如火山噴發,迸射而出!
君硯塵猛地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憑什么?
她黎落落憑什么可以依靠七皇叔,不能依靠他這個夫君?
她憑什么不再對他那樣笑了,不再喜歡他了?
她憑什么說攪合他的人生,再如此瀟灑利落的收手?
他偏要馴服她,磨了她的性子,斂去她的鋒芒,要她像以前一樣,滿心滿眼都只有他君硯塵一個人!
時間已至深夜子時。
黎落落讓連翹回去休息后,便也寬衣準備休息了。
新換的外衫剛退至下了受傷的肩頭……
忽地!
耳畔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動靜。
誰?
黎落落回頭,不成想營帳內,多了一抹銀白色高大的身影,她的臉色驟然大變,猛地下將衣衫拉了上去,雙目是洶涌的恨意。
君、硯、塵!!
他竟然還敢過來!!
寧王殿下深夜造訪,有何貴干?怎么是白天沒審夠,還想要晚上再接著審嗎?
女人紅腫的臉頰,沾血的肩頭,讓君硯塵的情緒稍緩一瞬,緊而聽到她這副對待比外人還不如的態度,眼底愈發的慍怒。
本王的軍醫,為何趕走?
流云的話雖然說的委婉,但君硯塵豈會猜不到黎落落的說辭。
他大步走了過去,質問道。
我為何要接受?
黎落落毫不懼他,迎上了他那雙墨藍色的寒眸,咬牙切齒道,君硯塵,這里不歡迎你,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滾出去!
你有這個資格嗎?
君硯塵譏誚一聲。
他幾步站在了床榻前黎落落的面前,一大片令人窒息的陰影落了下來,情緒愈發的暴戾。
七皇叔來,你怎么不讓他滾?怎么不對他用這番口氣說話?怎么就愿意接受他的關心?
黎落落愣了一下,總算是明白了他前來的意圖。
不等她開口。
君硯塵質問的話語再次咄咄逼來。
那個雨夜,你們待在一起發生了什么,你中了催晴藥后,是誰幫你解的毒,七皇叔為何要做你的靠山,你們之間又做了什么交易?
這些無法解開,充斥著神秘的謎團,如火油般烹燒著君硯塵的心,讓他的情緒急躁而又焦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深埋在心中的一切一切都給搞個清楚。
君硯塵對上了那雙滿含著冷漠的眼睛,怒聲質問,黎落落,回答本王!!
君硯塵,你是狗嗎?
黎落落的心中的火氣也驀然間被激蕩了上來。
就憑我們這一層惡心的關系,你就開始護食了?你這么感興趣,問我干什么,去問七皇叔啊?
男人這種東西本質上說白了,就是條護食的狗。
無論他對這個女人有沒有感情,喜不喜歡,只要一看到有其他人接近,便會怒不可遏的奪回宣誓主權。
他君硯塵,原來也不能免俗。
這一層惡心的關系……
君硯塵的眉心猛地一凜。
這樣的話,也是他曾經篤定認為的,可如今……
從黎落落的口中說出,竟然有了一種回旋鏢扎到了他的身上的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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