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能減少軍中許多傷亡!”
蕭塵擺擺手:
“哪里,這都是你擅長此道,本官只不過是稍微建議一番,你能真的付諸于行動,才是真的厲害!”
蕭塵說的并不是自謙的話,相反,他當時要走張川,就是因為看出了張川對治療外傷十分有見地。
這時候外科在大秦乃至其他七國都沒有萌芽,張川也只是有這方面的想法,因為沒有太多的經驗支撐,只是偶爾“有幸”得到一些尸體,便自行切開看看人體的構造,當然,治傷手法也只敢用于小動物身上。
可以說,張川是個當醫生的天才,在沒有任何人引導的前提下,發現了人體的構造,他甚至想要大膽試驗,通過手術治療軍中的傷病,但苦于沒有人支持,而且他還被人視作怪胎,之前在守備軍的時候,他還從沒有試驗過自己的手法。
張川想起了前段時間的命運更迭,也是百感交集。
蕭大人那日出現,跟他隨口聊了聊軍中治傷的辦法,他忍不住說了自己的想法,卻不想,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被守備軍的士兵視作怪胎的他,卻被蕭塵帶到西廠視作保命符,所有的死刑犯任他處置,不僅如此,蕭塵還讓張川在他面前徹底施展自己的手法。
張川在蕭塵面前,徹底地展示了自己的手法。
讓張川動容的是,蕭大人不僅對他的行為很認可,而且還對他肢解人體的手法贊不絕口。
手法施展后,蕭塵后來還給他提了一些手術工具的建議,用神兵的材料打造出來,并且,“手術”這個詞,也是蕭塵建議的。
張川收回回憶,對蕭塵的心思就像看著再造恩人一般崇拜。
“蕭大人,若不是您的建議,屬下怎么可能會有今日的救人手法?”
“來來來,老田,好好感謝蕭大人,這對喜兒可是再造之恩,按照我之前的能耐,可沒有把握能救回喜兒,就算是其他人,也是一樣的結果。”
蕭塵連忙阻攔:
“別謝來謝去的了,咱們西廠的兄弟們,遇到難事都要像今日一樣,相互幫助,當然,本官最希望的還是大家不要遇到這樣的事!”
田光漢神色復雜,眼中的淚出了又散,他對著蕭塵又是一陣千恩萬謝,磕頭磕得頭都暈了。
最后還是西廠眾人將他拉了起來,好好勸了一番才安靜了下來。
“好了,幸好喜兒還在,你可不能再動不動想一些有的沒的了!”
“喜兒交給咱兄弟,你就放心吧,等你回來,保證她胖十斤!”
“放心去辦事,家里的事,有兄弟們!”
田光漢抹干凈眼淚,在家中轉了幾圈,取了些隨身物品,最后看了一眼家中的小院子,毅然決然地跟上了蕭塵。
蕭塵安頓好這里的事,也上了馬車。
到城門處,林月汐早已等在了那里。
之前,蕭塵就派人給林月汐送去了信,信中明自己的計劃,還有計劃出城的城門,以及馬車徽記等等。
蕭塵下了馬車,林月汐也從高頭大馬上下來。
微風徐徐,兩人靜靜地看著對方。
此行危機四伏,再見不知何時,蕭塵在眼中靜靜地勾勒林月汐的身影。
林月汐的臉泛著粉紅的光芒,雖然有些害羞,但她也不舍得眨眼睛,只想多看蕭塵一會兒。
直到城內的方向,傳來一個煞風景的聲音。
“殿下,奴婢把東西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