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在山里的富人區,奉惜坐在副駕駛,林北征開著車,嘴里喋喋不休地叮囑。
“柳老太君已經八十歲了,在圈子里德高望重,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奉惜連連點頭。
車子平穩地開進一棟十分氣派的建筑里,整個建筑群呈現出古色古香的氛圍,精致的樓閣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園區內,飛檐翹角,雕梁畫棟,回廊相連,偶爾還能聽到鳥兒清脆的歌聲,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這園子里,種了一大片杏樹,雖然樹枝光禿禿的,依舊很震撼。
杏林圣手,對醫者的最高評價。
師徒二人被管家迎進屋內,一個精神奕奕的老人坐在正中間,手里握著一根粗壯的黃花梨制的龍頭杖,頗有幾分佘老太君的氣派。
“師父,您還是那么精神啊!”林北征走到柳老太君身邊。
柳老太君握住林北征的手,眼神慈祥,“我不喊你,怕是怎么也見不到你這個大忙人了。”
“哎呀,師父,您這話說的,讓人聽了笑話。”林北征看向奉惜。
柳老太君順著林北征的眼睛,也看向奉惜,“這個女娃娃,就是你說的小神醫?”
林北征扶著柳老太君起身,胸口拍得陣陣作響,“師父,這可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了。”
奉惜微微躬身,“師爺好。”
老規矩,學醫,先拜師。
奉惜雖然還沒拜師,但柳老太君的身份就是師爺級別的。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傳來一聲輕笑,很突兀。
奉惜尋聲看去,是個年輕的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周身氣質清貴卻妖嬈,戴著一副掛鏈眼鏡,嘴角微微揚起,眼睛盯著奉惜。
奉惜覺得眼熟,但是沒想起來。
按理來說,像柳決明這樣精致妖嬈的男人,應該印象深刻的。
柳老太君皺起眉頭,“決明,不是讓你給客人斟茶嗎?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在看到奉惜進門的那一刻,柳決明就確認她是昨天晚上在會所的女人。
沒想到今天又見面了。
“奶奶,我就是好奇。”柳決明插著兜,靠在柱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林叔你還不認識?去上樓叫你爸下來,別在這丟人現眼。”
柳決明轉身上樓去了,臨走還看著奉惜笑了一下。
奉惜頓時覺得渾身一震,想了起來,他就是昨天那個醉鬼。
柳老太君笑意盈盈地看向奉惜,“你就是奉惜吧?”
奉惜微微點頭,“是。”
“來,你們倆都坐下,別拘著。”柳老太君坐回太師椅上。
“我昨天看了北征發給我的藥方,本來覺得還不錯,但是得知是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寫的,感覺很震驚,孩子,那是你發明的藥方嗎?”
奉惜有些慚愧,“師爺,不是我發明的,這藥方的原始版本是我外公寫的,我只是改良了一下,外公的藥劑量更大,藥材更少,但是我不敢那么做,就改了。”
柳老太君睜大眼睛,“原版竟然更精簡!”
所有的藥方,都是用藥越少越厲害,用到的藥材越少,說明醫術越厲害。
林北征說道:“師父,您別看奉惜年紀輕輕,她跟著家里長輩行醫治病好多年,還刻苦勤奮,是個好苗子,要不然我還不會帶著她來見您呢!”
柳老太君贊許地點點頭,“我還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寶貝就喜歡藏著,要不是我強烈要求,你能帶這孩子來見我?”
林北征慚愧地笑了笑。
柳老太君又問道:“孩子,這原版的藥方,你能寫出來給我瞧瞧嗎?”
奉惜莞爾,“當然可以。”
正好,柳決明跟著父親柳廣白來了,柳老太君直接使喚柳決明。
“決明,去書房拿紙筆。”
柳決明剛停下腳步,聽到柳老太君的吩咐,面色沒變,轉身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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