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顧先生身邊,至少是有價值的,我們是各取所需,這讓我還有點尊嚴。”
柳決明緊皺眉頭,“這關系不正常吧。”
奉惜嘆了一口氣,“對我來說,已經算是最優解了。”
柳決明徹底說不出來話,怎么會有人倔成這樣。
像只自投羅網的小白兔。
奉惜整理好心情,準備好了離開。
柳決明看見她起身,忙問:“你要干什么?”
奉惜突然笑了,溫柔如水。
“我不能一直在這里待著,我是顧先生的私人醫生,我需要回到他身邊。”
柳決明有些莫名其妙的氣。
他坐在沙發里,扭過頭,語氣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決絕,“你走吧。”
奉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幫我解圍。”
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柳決明無能狂怒,一拳砸在沙發上,卻被軟綿綿的墊子吃了進去,有些無奈。
這人怎么這么倔強?
明明長得像只軟萌的小白兔,內里怎么硬得像王八殼?
奉惜自己也想通了,雖然葉清和回來了,無論她想不想復合,都不能給阻止自己想掙錢的決心。
那些情情愛愛、真真假假都是虛的,只有落在自己口袋里的錢才是真的。
每天晚上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那么長,那么可愛,睡覺都會笑醒。
奉惜把披肩抱在懷里,在會廳里尋找著顧清塵的身影。
臉上笑意正濃。
卻被一道靚麗的身影擋住去路。
是葉清和。
“奉惜是吧?有空聊聊嗎?”語氣高傲,鼻孔朝天。
奉惜很不爽,繞過葉清和,“沒空!”
葉清和卻拉住奉惜的手腕,“你這么喜歡搶別人的男人?”
奉惜停下腳步,滿臉嫌棄,“你是那個別人嗎?”
“不然呢?”
“顧先生是你的男人?”
葉清和一時嗆住,有些支支吾吾,“他是我未婚夫。”
奉惜輕笑一聲,看著葉清和。
這次終于敢正視這個一直如夢魘的女人,葉清和是真的很漂亮。
臉龐精致,五官立體而和諧,皮膚如瓷器般細膩光滑,雙眸明亮而深邃,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天生的優雅。
覺得她像自己,卻又天差萬別。
“早就不是了,不是嗎?”奉惜輕飄飄地說。
葉清和緊皺眉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為什么要罵我?”
奉惜不明所以,“我罵你了嗎?”
葉清和快步走向奉惜的身后,奉惜一轉身,顧清塵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她身后。
葉清和委屈得要命,“清塵,我只是跟奉惜打聽一下你的康復狀況,但是她居然說我是棄婦。”
顧清塵的臉上沒有表情。
“奉惜,給葉小姐道歉。”
奉惜怔怔地看著顧清塵。
他是聾了嗎?
分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她說了什么,難道他聽不見嗎?
還是他偏心?
哪怕葉清和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拋棄了他,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站在葉清和這邊。
嗓子里像卡了一根魚刺一樣。
這一刻真正明白了什么是如鯁在喉。
“我沒說過那種話。”奉惜倔強地不認。
顧清塵嘆了一口氣,操控著輪椅到奉惜身邊,神色冷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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