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嫌貨才是買貨人,我對這個野人參是十分滿意的。”小五郎笑著說。
奉惜簡直是忍不住了,小五郎嘴里的詞兒一套一套的,可見他在南山的時間不短了。
奉惜直接問道:“小五郎先生,你為什么愿意用高于市場價七成的價格收購?難道你是錢多得沒處花了嗎?”
小五郎沒聽懂,“什么意思?”
錢空青恨不得捂住奉惜的嘴巴,急得在凳子上坐立不安,壓低聲音:“奉惜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別讓他聽懂了,萬一他不買了怎么辦?”
三爺連忙給小五郎解釋,“她是說您給的價格非常高,他們很驚喜。”
小五郎摸了摸小胡子,露出一排牙齒,笑聲跟普通人也不一樣,很生硬的感覺,像是故意學習的南山人的笑聲,“哈-哈-哈,我的價格是公道的,吆西。”
奉惜的嘴角抽搐,轉頭看向錢空青,他現在已經完全掉件了錢眼兒里。
“不好意思,這個野人參我不賣了。”奉惜將小五郎手里的野人參拿了回來,裝進了錢空青隨身的包里。
三人都愣住了,三爺皺眉問:“這是什么意思啊?空青?”
錢空青完全沒料到這一出,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怎么了?奉惜姐,這個價格很公道的,整個南山沒有人能出這個價,把這個野人參賣了我就能攢大學的學費了。”
奉惜不由分說地起身,“不能賣,價格太高了。”
三爺嗤笑一聲,“怎么?我做這么多年的中介,買賣不成都是因為價格太低,還是頭一次見因為價格太高不做生意的。”
小五郎氣得雙手環抱,小眼睛怒氣蒸蒸地看著奉惜,“八嘎!”
三爺趕緊安撫小五郎,“小五郎先生,是這兩個后生不識貨,您給的價格是整個南山最高的!”
錢空青也符合,“就是啊,奉惜姐,他是唯一不嫌棄貴的買家。”
奉惜看向錢空青,有些失望,但是轉念一想,錢空青也只是靠賣草藥謀生,當然是誰出錢高賣給誰。
“空青,我們不賣給他,他在擾亂市場,這個人參根本就不值這么多錢。”
錢空青愣住,小小年紀的他還聽不懂什么事擾亂市場。
三爺卻聽出來了,他一拍桌子,騰地站起來,“你這個后生,說什么呢?什么叫擾亂市場?做買賣,本來就是你情我愿,小五郎先生給的價格這么高,你還不樂意了!”
奉惜勾起嘴角,“對啊,我就是不樂意了,你跟他一樣,惡意哄抬草藥價格,讓很多中醫無藥可用,讓整個華國市場上充滿了劣質藥材,中醫的影響力被破壞,也有你一份功勞!”
三爺頓時火冒三丈,“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茶館四周迅速圍上來許多人,周邊攤子的人都被吸引過來,有熱鬧不湊是傻子,無論好壞,都要八卦一下。
柳決明正陪著林北征一起閑逛,看見茶館門口的人烏泱泱的,也湊了過來。
剛一走進,就聽見一聲響亮坦蕩的女聲傳來,“你不就是圖錢嗎!這個野人參賣了,你能拿的抽成不少吧!所以你一定要我們把野人參賣給這個櫻花國的人,嘴臉真惡心。”
一聲尖銳的罵聲傳出來,“八嘎!”
柳決明長得高,走過去一抬頭,就看見拍桌子對峙的奉惜,旁邊的錢空青左勸右勸,手忙腳亂。
“是奉惜!”柳決明說道。
林北征的手本來放在背后,一身閑散的樣子,聽到柳決明的話,趕緊撥開人群,進到茶館里面。
柳決明也撥開人群,走了兩步,眼角余光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在看熱鬧,上前一步抓住柳綰綰的手。
“綰綰,你怎么在這里?”柳綰綰嚇了一跳,旁邊的李睿也無所遁形。
柳綰綰的眼神飄忽不定,柳決明看向旁邊的李睿,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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