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研究了一早上的藥方,還是沒研究出什么門道,你快仔細想想,說不定真的能研究出來處方。”
奉惜還散著頭發,穿著睡衣,就被三位長輩圍在方桌上,面前是滿滿登登的藥材,還有很多藥渣。
林北征:“左邊是顧先生的藥,右邊是決明的藥,兩種藥不同的地方很多,相同的藥,除了常見的退燒藥,唯二不同的就是凌霄花和黃岑。”
奉惜還有點懵,沒有反應過來。
錢大夫打斷她的思緒,“這是我們三個昨天晚上研究出來的,我們發現,就是這兩味藥的功勞。”
奉惜睜大眼睛,“三位老師,昨天晚上沒休息嗎?”
林北征一拍桌子,“我們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哪里有心思睡覺?”
奉惜滿腦子都是柳決明出去的事情,還沒搞懂林北征的話,“您是說黃岑和凌霄花可以解毒?”
林北征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頭,“你怎么還迷糊呢?不是可以解毒,是搭配其他藥有效果。”
黃岑和凌霄花相當于是藥引,讓藥物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林北征繼續說:“我們已經把藥方發給南山醫院了,他們已經在實驗了,決明吃過這個藥,也沒事了,就說明這個藥肯定是有用的。”
奉惜總算是聽明白了,經過柳決明和顧清塵兩個人試藥,奉惜的藥方效果是有目共睹付的,所以林北征三人就研究了藥方的特別之處。
黃岑和凌霄花就是藥引。
“那……有結果了嗎?”奉惜問道。
林北征雙手抱胸,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黑白摻雜的眉毛微微一挑,“如果沒出結果,我能跟你說這個事情嗎?”
奉惜心里大喜,“那太好了,是不是馬上就能臨床用藥了?”
林北征搖搖頭,“這個藥方還是有局限性的,因為顧先生和決明都屬于是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不能作為參考。”
奉惜聽了有些泄氣,“沒用,你跟我說這些……”
她想說沒用還說什么,但是林北征是她的到時,李教授和錢大夫都是長輩,這話不合適說出來。
林北征卻聽明白了,直接一拳頭敲在奉惜的頭上,“協定處方,當然是要很多人一起研究才能協定,必須能覆蓋所有病人,你以為很簡單嗎?”
奉惜假意捂住腦袋,“可是我連自己的開藥思路都整不明白,實在是研究不出來什么。”
三位教授相視一笑,林北征坐到奉惜的身邊,“所以我要跟你說接下來的事情。”
“什么事情?”
“來南山醫院支援的專家團,明天就能到,到時候你加入專家團,一起研究。”
奉惜有些作難,且不說她有沒有資格加入專家團,顧清塵還打算用專家團返京的飛機帶她離開。
就算是她同意去一起研究,顧清塵那邊十有八九是說不通的。
奉惜猶豫著問:“在南山醫院,是不是要近距離接觸病患?”
林北征點頭,“當然,機遇和挑戰是并存的,奉惜,現在所有人都在為解決病毒盡力,但是據我所知,只有你的藥方有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奉惜當然知道,如果她的藥方有效,那她就能立刻一飛沖天,成為很多人的英雄。
這時,奉惜才意識到,昨天晚上林北征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不能支撐起這份重擔。
“林教授,”奉惜為難地開口,“可是我的資歷實在是太拿不出手,藥方還是讓專家們研究吧,我進去也幫不上什么忙。”
三人的臉色變了,怎么會有人一點追求都沒有。
那可是讓整個城市一級警戒的病毒,多少人夜以繼日地研究,卻什么都解決不了,奉惜的一張藥方就能讓人痊愈。
雖然實驗數據不夠廣泛,但是政府和醫院肯定是能支持她擴大試驗范圍,一旦進入臨床試藥的階段,對于一個醫生來說,就意味著登上了金字塔啊!
林北征氣得眉毛都要飛起來,“奉惜,我知道不追名逐利,但是這件事情關系著千千萬萬的生命,現在是只有你的藥方有效,雖然你不清楚自己的用藥思路,但是從某些層面上來講,你現在是南山所有傳染患者唯一的生機,我希望你認真考慮。”
說完,林北征轉身離開,把氣撒在門上,關門聲很大,好像要把大門摔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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