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與顧芷宣的婚禮熱鬧非凡，場面一度有些失控。

宗正帝出現，才讓現場肅靜下來。

“你說，會不會是他？”蘇棠棠看著被侍衛護著走向正位的正德帝，低聲問了一句。

“有可能。”顧墨恒的眼底迸出一抹殺意，很快又掩飾住，“不過，想殺我的人，應該也不少。”

他差點就把顧晏生給弄死，現在雖然逃出了大秦，也是喪家犬一樣。

這顧晏生在皇城有些實力和根基，他的人定會找顧墨恒麻煩的。

雖然表現上是蘇震天把顧晏生和皇后一族扳倒了，有心人卻知道，顧墨恒一定插手了。

顧晏生已經一無所有，做事更會百無禁忌。

想來，更有可能。

蘇棠棠也明白這個道理：“看來，今天得格外小心了，你不該來。”

至少針對她蘇棠棠的人，還少一些。

“我得來護著你。”顧墨恒笑意不減，完全不在意，不過他隨時都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對方只要有一點點動作，都不逃不過他的耳目。

“嗯，一會兒喝過喜酒我們就回府吧。”蘇棠棠還是有些擔心，不僅顧墨恒容易招來刺客，她本身也是招黑的體質，更有之前程俊之事，她也不敢大意。

顧墨恒自然不會反對。

他們來參加了婚禮，也是給足了白啟面子。

白啟把新娘子送入洞房，就回來敬酒。

宗正帝并沒有離開，與夜時、蘇震天坐在一處有說有笑的。

連顧晗都沒了平日的鋒芒。

溫柔小意了許多，不停的給夜時添菜。

而蘇震天、夜時和宗正帝三人，當年都一直上過戰場，共同殺敵，幾人相談甚歡。

倒是不在意這樣的場合。

白啟給幾個人紛紛敬了酒，雖然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相，喝酒卻沒有半點含糊。

也引得眾人拍手叫好。

轉了一圈，白啟來到蘇棠棠和顧墨恒的面前，端著酒杯，眸色有些泛紅。

那樣子，似乎有些不勝酒力。

“恭喜白大人！”顧墨恒端過酒杯，按住了蘇棠棠，他們夫妻有一個人站出來就夠了。

他不喜蘇棠棠與白啟往來。

此時也不喜白啟看蘇棠棠的眼神。

白啟泛紅的眼睛透出幾分落寞和悲涼。

這是他看向別人時沒有的。

只有看著蘇棠棠時才會如此。

“王妃娘娘！”白啟仰頭干了，又倒了一杯，對著蘇棠棠，有幾分倔強。

就那樣直視著蘇棠棠。

“本王能代表王妃。”顧墨恒冷冷說了一句，聲音壓的有些低。

他也不想今天惹事。

可白啟如此，讓他很是惱火。

白啟不看他，只是看著蘇棠棠：“以白某與王妃娘娘的交情，王妃娘娘也該喝下這杯酒！”

這婚事是他需要的。

也是他自己促成的。

可眼下，他覺得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心里空蕩蕩的。

別提多么痛苦。

蘇棠棠擰眉：“白啟，大喜的日子，不要胡鬧。”

“王妃娘娘，你知道的，我沒有胡鬧！”白啟卻不肯放下酒杯，就那樣舉著，他的心其實在滴血一樣痛，過了今天，他就再也沒有資格肖想蘇棠棠了。

沒有了。

“白啟，你在找死！”顧墨恒沒想到白啟如此大膽。

在他面前也敢這樣放肆。

同桌的官員都不敢說話，低著頭，只當什么也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