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識得白靈兒。

也知道她絕對不會是被送來的一個簡單的玩物。

他知道白啟之后，就知道這白啟的妹妹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棋子。

這種棋子，十分的堅韌。

輕易不會被毀掉。

哪怕在薛家父子手中遭了那么大的罪，依然活了下來。

看著可憐楚楚的樣子，實則最是可怕。

不過，程俊什么也沒說，很快就將視線從白靈兒身挪開了：“我回來看看我娘，聽說大秦的皇帝跑來了你這里，就來看看。”

“你娘挺好吧。”圣尊慢條斯理的說著，“你是打算給大秦那個殘廢的王妃當一輩子侍衛嗎？你忘記自已是什么身份了嗎？”

這話，他說了太多遍了。

每次見面都會說幾遍。

不過，他的氣息很平靜，不急不躁的樣子。

從語氣里，完全聽不出喜怒。

“是啊，我愿意啊！”程俊瞇了眸子，聲音里夾著反感。

與蘇棠棠去了一次鬼谷后，他對自已的身世也產生了懷疑。

當然，也只是懷疑。

畢竟他的年紀，與蘇棠棠相當。

“那個殘廢倒也不簡單，能把宗正帝打的屁滾尿流，都跑來圣殿避難了。”圣尊的老臉上全是褶皺，下眼袋都快耷拉到嘴巴上了，聲音拉長，“那殘廢登基為帝，你守著的那個女人就是皇后了吧，既然如此，你讓一件事。”

“不讓。”程俊直接反駁。

根本不考慮。

在那里低垂著眉眼的白靈兒更是豎著耳朵聽著。

她也想知道，圣尊讓程俊讓什么。

“由不得你，不讓，就等著給你娘收尸吧！”圣尊睜開眼睛，那雙老眼一點波瀾都沒有，仿佛一口枯井，有些設瘆人。

好在白靈兒定力夠，此時還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她一直都這樣，仿佛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也是這樣，才讓圣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