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學歷很高的,實在不行,找份兒工作嘛。”陸峰建議道。
西拉米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找工作掙錢,還得時間。我爸現在還在醫院,弟弟也沒工作,我實在沒辦法了。”
她媽媽沒什么工作能力,爸爸突發疾病,弟弟一天到晚游手好閑,除了跟她要錢就是在外面惹是生非。
整個家庭的重擔全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徹底壓垮了這個年輕的姑娘。
西拉米喝了不少酒,講著自己的事情哭了起來,陸峰也只能將她摟在懷里安撫著,這個世界上幸福的人總是一樣的幸福,而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絕大多數的可憐之人并沒有可恨之處,只不過是命運多舛。
她喝著酒,跟陸峰講起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從她記事兒起,爸爸就整日喝酒,喝多了回家就砸東西打人,媽媽一個人做手工養活整個家,可能是因為窮,她懂事兒很早,自從懂事兒后,想的最多的就是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性格溫順,可是內心卻格外堅定,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玩了命的讀書,整日縮衣減食,沒想到爸爸突然住院。
“我其實沒那么想救他,可是他畢竟已經上了年紀。病床上他抓著我的手跟我道歉,說他對不起這個家,可是他還想活著,想看著我出嫁。”西拉米說著話已經泣不成聲。
或許是從未感受過父愛,才讓她毅然決然的來舞廳上班,弟弟很成功的繼承了她爸的一切,除了喝酒鬧事兒外,沒有其他事兒了。
“唉。。。。。。”陸峰嘆了口氣嘀咕道:“國外分燕兒啊!”
“什么?”
“沒什么,只能說祝你后面的人生。。。。。。。。”陸峰說不下去了,她后面的人生,比現在也好不了多少。
“人生是一片苦海,苦海行舟,需要一顆苦中作樂的心,干杯!”
陸峰跟她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從下午四點,一直聊到晚上八點,領班看出來陸峰財大氣粗,來來回回七八次,想推薦幾個其他姑娘坐在這陪陸峰聊,都被陸峰拒絕了。
陸峰抽著煙,聽她說著自己的事兒,都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幫她擺脫原先的命運。
樓上,副總經理辦公室,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子坐在老板椅上滿身酒氣,看上去有些疲憊,辦公室門被敲響,男子喊了一聲進來。
領班走進來說道:“有一位老板想見您。”
“想見我?見我干啥?”大圭點著一根煙,從抽屜里拿出自己心愛的左龍手槍擦拭了起來。
“他沒有說,不過這人出手很是闊綽,已經消費了三十多萬美金。”領班說道。
大圭眉頭一挑,開口道:“有錢人啊?還愿意花錢,這樣的人我喜歡,一會兒讓他在西廳見我。”
“好的!”
陸峰跟西拉米聊著,喝的有幾分上頭,凱文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他不知道陸峰來這干啥,老板在這坐著,自己也不好意思點一個美女去跳舞,除了喝悶酒再無其他事情。
“陸先生,您好!”領班走過來說道:“您不是要見我們副總經理嘛,他已經回來了,邀請您去西廳相見。”
“好!你在這坐著,我一會兒就回來。”陸峰生怕她跑了,朝著領班低聲吩咐道:“把人給我看好了,知道嘛?”
說完從兜里掏出幾張美金塞在了她領口。
陸峰帶著凱文和幾個保鏢邁步朝著樓上走去,這家舞廳不僅僅是舞廳,還包含酒店、桑拿、卡拉ok、人妖表演等,可以說只要有錢,在這里能夠可以盡情玩兒。
當然了,這里的人都是經過培訓的,少了一股野性,若是想找尋那種野味兒,當然要去街邊多溜達溜達,就像是淘東西,是被老手哄騙,還是碰見雛兒,那就沒人知道了。
樓上餐廳包間內,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看上去氣勢頗足,領班推開門,里面是一張圓桌子,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子,鷹鉤鼻,三角眼,目光中透著一股陰狠。
陸峰的保鏢被擋在了門外,凱文和陸峰也被簡單的搜查了一下,其中一個人不小心摸到了陸峰褲襠。
“什么東西?”
“手榴彈!”
他忍不住一笑,氣氛似乎沒那么緊張了。
倆人進了屋子坐下來看著對面的大圭,雙方沒說話,十幾秒后,大圭開口道:“陸先生真的是膽識過人啊,不怕我把你倆干掉啊?”
他說著話,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左龍手槍。
陸峰心里也是一驚,他在國內安逸慣了,還真沒想那么多,表面不動聲色道:“我相信你不是那么一個沖動的人,而且我這里也確實可以幫到你!”
“幫我?你的公司在這邊活下去都難,怎么幫我?”
大圭好像知道什么,看著陸峰戲謔道:“泥菩薩過河,還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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