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燕開始意識到,多多這些年的成長環境,不管是學校、家里還是身邊人,都已經讓她不知道什么是一個正常人家。
她確實很優秀,再加上家庭原因,整個世界都是圍著她轉的,她的自信是江曉燕無法比擬的,只要是她想說的話,永遠是脫口而出,不會考慮什么后果。
江曉燕是窮苦出身,并不是不善語,而是有些話說出去要考慮別人高興不高興,久而久之就不善語。
江曉燕知道窮苦會把一個人變成什么樣子,她不希望多多成為那樣的人。
“媽,我靠的這么好,有沒有獎勵啊?”多多賊兮兮的笑了笑道:“我最近看上一條褲子,上次跟同學逛商場看的,有點貴,能不能買給我啊?”
“多少錢?”
多多抱著江曉燕的胳膊,把腦袋頂在肩膀上撒嬌道:“也不算貴,五千多,紀梵希的,那個店員說紀梵希在國內沒有專賣店,那些東西都是從港臺流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品。”
“五千多?一條褲子五千多?”江曉燕喃喃自語道。
多多明顯感覺到老媽不想給她買,急忙轉變了口風,說道:“我覺得它不太像是正品,算了不買了,等寒假去香江再說吧。”
“吃飯吧。”江曉燕站起身朝著餐廳走去。
陸峰剛回香江電話就不斷,第一個電話是魏艷丹打來的,今天已經將手里所有聯合資本的股權整合在了一起,增發一倍的股票由陸峰個人全部認籌這件事兒也通過監管部門發布了消息。
第二個電話是蘇有容助理打來的,對于增發股票,蘇總不會購入,蘇有容已經離開,在董事會的董事位置由助理代為管理,對于企業發展、人事變動,她所有的投票全部棄權處理。
第三個電話是證監打來的,要求陸峰在五個工作日內說明收購聯合資本股票過程,是否涉及操縱股票、老鼠倉的問題。
陸峰讓出租車臨時停了下來,在報刊買了幾份報紙,賣報紙老伯看到是陸峰,夸贊道:“歷史上所有增發股票的公司,全部是暴跌,只有聯合資本是暴漲的,你這個股神的名頭算是救了聯合資本的命啊!”
“我也沒想到居然還能漲起來,謝謝您夸贊了。”陸峰客套道。
“不客氣,都是一家人,我九塊錢買的聯合資本,那時候我就信任你啊,他們都說要完蛋了,我覺得誰完蛋,聯合資本都不能完蛋啊!”大伯激動道。
“這是什么炒股邏輯?”陸峰不解道。
“全香江誰不知道你跟蘇總有一腿啊?”大伯擠眉弄眼道:“我還是比較了解男人的,不救老婆,也得救情人啊!你放心,這股票我這輩子都不賣了,陸總,你要每年分紅哦!”
陸峰被這位大伯的炒股邏輯弄的格外尷尬,笑了笑回到車上,回去的路上陸峰翻看了一些金融報紙。
全部都是在鼓吹陸峰拯救聯合資本,也有消息報道蘇有容失聯,消息的內容是大開大合,左邊說要暴漲,右邊說要暴跌。
陸峰沒看到什么有價值的內容,回到家后給魏艷丹打了個電話,讓她通知聯合資本,明天開董事會,隨后他一頭倒下去睡著了。
蘇有容失聯,陸峰入駐聯合資本,這件事兒對于資本界來說就是一場大地震,尤其是對新鴻基而。
晚上七點多,新鴻基的一處小會議室內,馮志耀、振坤一眾董事聚集在一塊聊著這件事兒。
“蘇有容是不是步了陳總的后塵,沒人知道,反正現在電話聯系不上,有人從她助理那打聽到的消息,人出國了。”振坤靠在位置上,看向馮志耀道:“之前你還叫著峰哥,如果不是我們公司大股東是李兆基先生,此刻出國的應該就是我們了。”
“陸峰這人看上去笑嘻嘻的,是一頭笑面虎,不過做生意的話,這人還是可以的,現在他吃下聯合資本,短時間內不會有什么動作了。”另一位董事判斷道。
“馮總,你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我們才是利益共同體,以后跟陸峰打交道,多長個心眼,這人的腸子有九曲十八彎,繞著繞著就把你繞進去了。”振坤吩咐道。
馮志耀知道陸峰和蘇有容的關系,這幾年來在他眼里,倆人可以說是沒領證的夫妻,然而現在都在傳蘇有容被逼的遠走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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