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然還是很不服氣的樣子,吃飯時也一直陰沉著臉,一不發悶頭喝酒。
我并不在意他,一直和楚明遠聊著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趙芳婷時而也搭話兩句。
楚夢瑤則一直和她丈夫聊著,好有兩個不太熟悉的親戚則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不停的說好話去恭維楚家父母。
這一大家子人,看上去只有我這個外人反倒和楚家父母像一家人。
在我心里楚明遠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我也愿意和他相處。
趙芳婷這時向蘇然問道:“江河,你是什么時候學會畫畫的呀?剛剛那幅畫真是你畫的嗎?”
我還沒回答,一直不爽的楚昊然立刻找準機會,開口道:“媽,他哪里會畫畫呀,指不定是找誰畫的。”
因為時間關系,那幅畫我畫得有些潦草,要是再認真點,楚昊然怕更有話說了。
不過我也沒去跟他掰扯,不是不想和他掰扯。
是沒有意義,反而會讓楚父母不高興。
在社會上漂泊這么些年,我雖然在江悅面前那么卑微,但對人情世故我還是很了解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以前那些自己不愿去做的事,那都得去嘗試一遍。
趙芳婷好似信了楚夢瑤的話,點頭道:“這畫倒是有些潦草了,不過還能看出來色彩搭配很講究,里面還用了一種很少見的伽羅色和山礬色的搭配,不一般啊!”
我一聽趙芳婷這話,就知道她一定懂美術。
很少人能分辨出這兩種少見的色彩,還能說出全名,這只能是懂美術的人才知道的。
但這兩種色對我來說就是隨便調調,因為時間有限,色料也有限,只能調出這樣的色彩搭配了。
蘇然笑了笑道:“畫是有些許潦草了,我想表達的就是一種意境美,能夠把我們拉回拍這張照片的那一刻。”
趙芳婷聽我這么一解釋,再重新一看這幅畫,那微微皺起的眉頭聳肩舒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