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盡快。”
掛掉電話,等待變得無比漫長。
我在房間里踱步,像一頭被困的獸,焦躁不安。
窗外的城市依舊燈火通明,但那光芒卻照不進我心底的迷霧。
我不斷告訴自己,要相信童欣,這一定是誤會,是有人處心積慮的陷害。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瘋狂滋長。
為什么是她?為什么偏偏是那套具有特殊意義的內衣?
如果真是陷害,對方對我和童欣之間的隱私了解得未免太清楚了!
這絕不僅僅是商業競爭或者簡單仇怨能做到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我再次看向手機,沒有任何動靜。
何雅那邊還沒有消息。
這種失控的、等待未知的感覺,幾乎讓我窒息。
我走到書桌前,目光落在那個裝著抗抑郁藥的袋子上。
鬼使神差地,我又倒出兩片藥,干咽了下去。
仿佛這樣,就能壓下那幾乎要破體而出的焦慮和恐慌。
終于,在幾乎要耗盡我所有耐心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是何雅!
我幾乎是秒接,聲音沙啞得厲害:“怎么樣?”
“查到了,捷運物流,滬-7382,對應的快遞員叫李建軍,隸屬于他們新區金橋分部。這是他那輛快遞面包車登記的手機號……”
她報出了一串完整的數字。
我沉聲道:“謝了,何雅,又欠你一個人情。”
“跟我還客氣什么,”何雅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林少爺,你聽起來狀態很不對。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幫忙嗎?”
“暫時不用,我能處理。先這樣,有需要我再聯系你。”
掛了電話,我立刻用網絡地圖搜索了捷運物流金橋分部的具體位置,以及它和童欣所在的節目組的相對距離。
三公里。
一個完全可以覆蓋的配送范圍。
那么,大前天下午十四點二十八分,童欣在哪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