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陽將她的身子扳正,“難道你想一輩子和他的關系這么僵硬,做個活寡婦?你就不想快活一回?你放心,藥效不大,他不會察覺的。”
“真的?”衛子容抬起狐疑的目光。
蕓陽朝她堅定地點頭。
衛子容回到裴宅,緊緊關上房門,從懷里拿出蕓陽給她的藥。在屋里來回踱步幾趟,還是覺得不妥,將藥鎖進了柜子。
躺在榻上之時,她覺得今日身心甚是愉悅。大概是嫁給裴岸以后,大多數時候過得壓抑不安,今日終于得以舒緩釋放。
她在想白日里的那個溫泉,還有蕓陽的話。最終輾轉反復,還是下了榻,穿衣出門。
裴母察覺到了動靜,隔著門問她,“子容,怎么還不睡?”
衛子容一邊系著裙帶,一邊走到裴母房門前,朝里道:“娘,我去給裴岸送幾身衣裳。”
“奧,好好,你自己也穿暖和點。”
裴母樂呵呵地道好,這對小夫妻終于關系有了起色。
便又對衛子容回,“子容啊,你若去了今夜就別再回了吧,免得來回奔波。”
衛子容耳朵唰地一熱,不是不明白裴母的意思。
“知道了,娘。”
說罷,便去后院牽了一匹馬,直奔北營。
裴岸正要解衣入睡,巡防兵在外稟報,“將軍,夫人來了。”
裴岸頓了一下,將衣裳又系了回去,“讓她進來。”
衛子容掀開簾子入帳,瞧見裴岸坐在榻上,兩只手搭在膝蓋上,似乎對她的冒昧到來很不高興。
衛子容并未送什么衣裳來,兩手空空地站在他的對面。語氣和緩地同他道:“軍中的疫情治理得如何了?”
“這不是你該管的。”
衛子容吸了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生氣。
“這癆疫是我衛家人引起的,我很是愧疚。我來是想與你說一件事,今日我同蕓夫人出去,聽她說溫泉水可以治病。我想,若用溫泉水治理癆疫,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