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能把衛子容抱得更緊,勒得她快呼吸不過來了。
衛子容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對,“夫君,你怎么了?”
可裴岸就是不說話,一直緊緊地抱著她。他又親了親衛子容的額頭,“睡吧。”
始終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衛子容見他如此,也不再問了。
連續兩日,裴岸都歇在裴宅里。除了白日要返回軍營,這兩日他都異常地黏著衛子容。
第三日,他對衛子容說道:“我要出去辦件事,可能會晚些回來,你不必等我。”
“什么事?要不要我跟著一起去?”
衛子容邊替他整理著衣裳邊問。
“不用。”
他搖搖頭取了韁繩,翻上馬背直奔郊外農舍。李蓉正在用飯,她揚著下巴,頗為得意地說:“怎么想我了?”
裴岸進屋環視了一下四周,冷眼看著她。
“你怎么還沒走?”
“走,我為什么要走?”
李蓉放下東西站起來,“你看這里多好,你知道嗎?當年你把我趕出去,我被人賣到青樓受盡了苦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怎么,你過上了好日子,就不管我了?好歹我曾經也是你的女人。”
李蓉從后面抱住他的腰,猛地被一把推開。
裴岸冷冷地看著她,“你怕不是怨錯人了?將你賣去青樓的人不是我,你不要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
他不想再和李蓉廢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馬上跟我離開這里。”
說著,連拖帶拽地將李蓉拽到院子里,他帶李蓉離開了農舍,去了燕國邊界,將一個包袱丟給李榮。
“這里面的盤纏夠你用的,你走吧,我們的恩怨早已結束。
話音落下,李蓉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她看著地上的包袱,不禁苦笑。
真是個薄情的男人,連一點當年的感情都不念,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她趕走嗎?她就這么礙眼嗎?
裴岸并未再回裴宅,而是去了軍營。里面吵嚷成一團。看到一道犀利的影子過來,眾人也都不敢再吵嚷。
“怎么回事?”
劉泊指著地上的人憤怒地說,“這渾蛋不讓宰羊。”
“不能宰它,不能宰它。”
鄭泊抱著羊不肯松手,“這羊肚子里面還懷著羊羔,怎么能吃它呢?”
說話間又惹怒了劉泊,劉泊正要出手,拳頭被人握住,狠狠往后一帶,他愣愣地看著裴岸。
“把羊放了。”
劉泊徹底傻眼,他察覺到裴岸今日情緒有些不太對,也不敢反駁。
裴岸回到營帳里,他本有一大堆的軍務要處理,但一直處于心煩意亂的狀態,最后索性出去牽了一匹馬,返回裴宅。
剛到門口就聽見屋里說說笑笑的,裴母見他回來,笑著說道:“家里來客人了。”
“你怎么在這兒?”裴岸驚住。
衛子容起身跟他解釋,“李姑娘說屋子被火燒了,她無地方可去,就向附近的人打聽到了咱們的住處。我和娘商量過了,就讓她在家里做一些活,你覺得怎么樣?”
“不行,不能讓她留在這。”
裴母見他態度這么強硬,趕忙上前說好話。
“她一個姑娘家的,這么冷的天,你讓她去哪?不過就是多口飯,讓她留在家里。”
這時,李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求將軍收留我,收留我這個可憐的女子,我實在無地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