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電梯來了,一行人走進去之后,也沒有人再深究這個問題了。
蔣譽序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再看看歸晴,心情有些郁悶。
本來以為能通過這個機會,讓律所的人對他和歸晴的關系有些想法,但歸晴輕松兩三句話就化解了,完全沒有人懷疑她。
她心理素質好只是原因之一,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之前在人前真的表現得太不熟了。
不熟到就算歸晴送他回家,都沒人覺得這行為曖昧。
而這條在人前不越界的“規矩”,也是他當初率先定下來的,現在回旋鏢扎到了自己身上,怪不了歸晴。
因為這件事兒,蔣譽序上車之后還悶悶不樂的,一句話都沒說。
歸晴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側目睨了他一眼,明知故問:“怎么垂頭喪氣的?工作遇到問題了?”
蔣譽序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
歸晴:“那是我送你回去不高興咯?”
“怎么可能。”蔣譽序再次否認,“我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歸晴:“什么?”
蔣譽序:“好像他們都覺得我和你不會有什么。”
歸晴失笑:“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效果么,蔣大律師。”
她嘲諷完這句,就踩下油門發動了車子。
蔣譽序還沒系安全帶,身體因為慣性往前甩了一下,他回過神來,第一時間用左手拉過安全帶系上。
再回味一下歸晴方才的那句話,他認真地問:“那你希望他們知道么?”
歸晴:“知道什么?”
蔣譽序:“我在追你這件事兒。”
歸晴不答反問:“你希望他們知道?”
蔣譽序毫不猶豫地點頭。
歸晴:“哦?”
蔣譽序:“我對這件事情非常認真,之前說在律所保持距離,是因為還沒喜歡你。”
歸晴:“現在喜歡我了,就想告訴所有人、宣誓主權唄?”
蔣譽序:“不是為了宣誓主權,只是怕背后對你有一些不好的輿論。”
他解釋得很認真,一板一眼的,“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知道的話,我就不說了。”
歸晴被他解釋的態度和辭逗笑了。
他說出來的話很生硬,跟甜蜜語完全不掛鉤,態度也像是談工作一樣。
可她居然覺得他這樣很真誠,甚至有點兒可愛——這種濾鏡,她只在十七八歲剛談戀愛的時候有過。
這些年見的男人多了去了,她有興趣的時候會配合配合他們的套路,但內心很少有這樣的波動,也不會覺得誰好可愛。
沒想到三十歲了,竟然在蔣譽序身上找到了這種感覺。
真稀罕。
前面是紅燈,歸晴踩下剎車后,便看向了身邊的人。
“你最近晚飯怎么解決的?”她問。
蔣譽序:“麥片和酸奶。”
“真無聊。”歸晴吐槽了一句,冷不丁話鋒一轉:“去我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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