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離把自己的手從傅清予的手里抽出來。
他冷漠著眉眼,毫不留情,“傅清予,之前我還覺得,我們以后可以做路人,但現在我發現,我甚至有點開始惡心你了。”
傅清予表情立馬僵硬,只有眼淚還在不斷往下墜落。
一顆一顆,跌落進泥土里。
直到今天,江宴離才看清楚傅清予的本性。
她不是清冷無情。
而是天生沒有尊重人的能力。
看到江宴離眼里不加掩飾的厭惡,傅清予終于開始慌了。
在江宴離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傅清予撲通一聲跪下。
她不管不顧地大喊,“宴離,求你,別離開我。”
“我已經是癌癥晚期了,沒多少時間了,求你陪我走過生命最后的時間。”
江宴離得知這個消息,愕然回過頭,這才發覺跌坐在地上的傅清予,消瘦得驚人,蝴蝶骨都有些明顯。
像是跌落進泥土的蝴蝶,再也沒辦法揮舞翅膀。
喬知鳶不語,卻還是不安地攥緊了江宴離的衣裳。
傅清予也是在知道自己的情況之后,才打算不管不顧的執行今天這個計劃。
既可以羞辱程文景,讓他付出代價。
也能試探江宴離對自己是否還有情義。
可是,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傅清予不明白。
她現在只能祈禱,祈禱江宴離對她還有那么一絲同情。
可她注定還是要失望。
江宴離只是短暫的驚愕之后,接著重新握緊喬知鳶的手。
他頭也沒回,只是聲音落在傅清予耳邊,越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