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可能輕地在創面上進行涂抹,可如此嚴重的傷口不管再謹慎還是弄疼了他,人魚蹙眉,偏過頭,發絲粘在濕潤的鎖骨上,拉出性感至極的優美弧線。
很疼。
看著都覺得,他很疼。
唐柔凝神,細致地給他涂抹藥膏。
隨后將撕裂的魚尾合攏,找來干凈的紗布一層一層將斷尾纏繞在一起。她只能這樣簡單地處理,想要將人魚的尾巴治好,只能等s區恢復正常工作。
水母焦急的游動,柔軟的絲帶不斷擊打著玻璃壁,想要阻止她的行為。
仿佛唐柔此刻在救治的并非美麗的人魚,而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唐柔極為頭疼,四號一直很乖,可以說是她所有實驗體中最溫順省心的,從沒像今天這樣躁動過。
“四號。”
她摘下手套走到玻璃旁,將自己的掌心貼上。
水母立即收縮傘蓋來到她身旁,絲帶隔著玻璃貼向她的掌心。
“今天發生了很危險的事情,外面現在仍然很危險,這位。。。。。。他救了我,還救了我兩次,現在他受傷了,我是不是應該幫助他?”
她像在教育自己不聽話的孩子,聲音仍舊溫柔,神態卻格外嚴肅,耐心地跟他講道理。
水母收張著傘蓋,無助地隔著玻璃摩挲她的掌心。
他似乎有些委屈,可無口無眼,甚至無法傳遞出自己的情緒,便變得更加焦慮了。
“聽明白了嗎?”唐柔又敲敲玻璃。
水母不動了,靜止懸浮在唐柔面前。
半晌后,他收張著傘蓋離開了,像在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