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我們已經被移送出來了。”阿瑟蘭也察覺出了不對,“辦公室?你難道還在s區?!”
滋——
電流聲忽然干擾了通話音。
唐柔看著斷了信號的腕表,背脊莫名有些發涼。
究竟是信號不好,還是有人故意掐斷了她的信號?
回過頭,人魚不知什么時候醒來了,正睜著那雙寶石般的眼睛,在背后無聲地望著她。
沒有電,所以沒有開燈,光線很暗,那張清冷的面容被玻璃水墻照亮,像藏匿在暗處的精魅。
他略帶審視地打量著陌生的房間,從柔軟的沙發看到文件被掃落一地的辦公桌,又看向已經浮動著水母的玻璃墻,鉑銀色的眼眸如同無機質的寶石,閃動著微弱的碎光。
那雙眼轉而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撕裂的尾巴被人纏繞上層層疊疊紗布,看起來有些笨拙,像拖了一個白色的繭。
看人魚歪頭疑惑地看著那些繃帶,唐柔有些不好意思。
裹得的確不好看。
但卻莫名襯托的長發美人如同破繭而出的蝴蝶,隨時都要羽化,撲簌著蝶翼飛離。
“你醒了?”
溫和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打破了他的沉神。
唐柔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露出友好的神色,“還痛嗎?”
傳說中,人魚的能量全部來自尾部,尾部受傷,便會變得很脆弱。
不過那只是傳說而已,至于他。。。。。。唐柔覺得他尾巴不受傷時,看起來也應該也會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