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善解人意地說,“已經快結束了,再忍耐一下好嗎?”
回應她的,是一聲潮濕至極的“嗯”。
他仍舊覆蓋在她的手背上,直到唐柔把他扒開。
唐柔本著速戰速決的想法,一圈圈纏繞上傷處,人魚承受不住疼痛,從她身上滑下來,徒勞無力地伸手抓住浴缸的邊緣,修長的手指因使勁而泛白,又幾次三番脫力一般松開。
他開始喊她的名字。
輕輕地喊,潮濕的喊,混合著情愫的喊。
喊得低啞,咽進喉嚨。
最后變成一聲嗚吟。
蒼白的手臂順著雪白的瓷片滑落,垂在浴缸外,整個人羸弱地倒在水池里,只剩下輪廓優美的胸腔不停起伏著,沒有節奏的喘.息著。
像一只瀕死的白天鵝。
他無意識咬住唇瓣,用疼痛抵御陌生感受,把那漂亮的薄唇咬得殷紅荼蘼,快要滲出血一般。
想像所有掠食者一樣,吃了獵物。
可不能,他只能折磨自己。
人魚的血又開始散發出香氣。
唐柔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昏沉,像是被酒精麻痹的人。
似乎變得越來越香了。
總覺得很香甜。
直到細致地清理完所有猙獰可怖的傷痕,唐柔才發現人魚不對勁。
他側著頭,靠在浴缸邊緣,微垂的頭顱像是喪失了生命力的水仙,一截纖細漂亮的脖頸下折,皮膚下溫熱的血液流淌著,筋脈微微跳動。
濕發貼著臉,神色模糊不清。
唐柔不理解,不停地問,“怎么了?”
“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