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把謠變成事實就行。
17號還垂著眼睛,沉浸在腦內讓他羞澀不已的發散思維中,就聽到飼主問,“阿爾菲諾,你的觸手不是能伸縮嗎?最小能縮到多小,最大又能伸到多大?”
兩排蝶翼般的睫毛猛顫了顫,抿著唇說不出話來,身體卻誠實的貼向飼主,觸手形成了龐大的、遮天蔽日的包圍圈。
飼主想要在這里嗎?也不是不行......
不過還沒有筑巢,不筑巢怎么繁衍?
不過晚一點也可以筑,他也不是很想要下一代,會爭奪飼主的注意力,他不想跟自己的孩子爭寵......
啊,糟了,他還沒有經驗!
不過沒關系,可以慢慢和飼主一起摸索,他會輕輕地......
浮想聯翩之際,飼主趴在他耳邊,輕聲說,“想出去嗎?”
還要出去?
青年睫毛顫抖不止,像只又興奮又緊張的小狗。
唐柔對他的腦內風暴一無所知,因為他呼吸靠鰓片鰓絲,是很高效的呼吸器官,而這張臉上有沒有任何表情,蒼白到有些冰冷
所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便情緒起伏的厲害,唐柔也一無所知。
眼前的辦公室已經被遮天蔽日的墨綠色覆蓋,看情況還能伸展得更多。
她的辦公室有二分之一個室內游泳館那么大,所以可以輕易想到17號在外面的樣子。
足夠了,絕對可以嚇到校園中那群活在象牙塔里的孩子。
唐柔正思索著,17號忽然將頭垂得低低的,湊到她手邊,蹭了蹭她的手背。
唐柔一臉茫然,就聽他害羞地說,“摸、我。”
他想要得到飼主的摸摸,像只搖尾乞憐的小動物一樣。
“摸?”
唐柔后知后覺地了然。
小章魚頂著那張陰郁清冷的臉撒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從善如流地擼了擼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