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師被打蒙了,捂著臉,一時沒能回神。
眼前的飼養員與平時的溫柔截然相反,嘴角掛著慍怒的諷笑,
“東西?那個要命的東西剛剛救了你的命!而且沒有他,你們真的能活著離開這條路嗎?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前面就安全了吧!”
對講機里明明說了,前面有黑色不明生物爬上了海岸。
司機面色驚惶,腳下油門卻踩得更快。
唐柔放棄溝通,直接拔出副駕駛上已經變成干尸的安全員腰間的武器,指向司機,“停車,不然我就開槍。”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竟然敢拔槍!”
被扇了一耳光的工程師氣得額角青筋暴起,卻被趕過來的阿瑟蘭一腳踩倒在椅背上。
唐柔拔下安全栓,再一次出聲,“停車!現在!”
......
墨發墨眼的青年低垂著頭,孤獨的站在公路中央,濕潤微卷的發絲凌亂的搭在額前。
陰郁的像個被人遺棄的雕塑。
他的眸光漸漸暗淡,有些茫然。
“阿爾菲諾!”
一聲呼喚從遠處響起。
他飛快抬頭,眼中燃起一絲光亮。
他的柔,在喊她。
原本消失在視線的武裝巴士掉頭回來,速度極快。
唐柔打開車門,探出身體,“阿爾菲諾,我......”卻被他推回去。
青年站在外面,著急的說,“淋雨、不行。”
唐柔鼻子發酸,抓住他的手腕,在他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輕聲說,“來,上車,我帶你走。”
轉眼間死了三個人,空出來的位置足夠觸手縮小的青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