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停了下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怪的味道,街道盡頭仿佛起了大霧,白茫茫的一片,隔絕了視線。
又像游戲中建模到了邊界,禁止通行。
安全員下車分發起了武器,以防大霧中藏匿著不確定因素,讓大家拿著防身。
最前面的車按了按喇叭,用擴音器喊,“請問有人在嗎?”
不算寬闊的街巷中回蕩著這句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再往前開,就不方便大型武裝車進入了,協商過后,大家決定拿著武器下來,走路進入城市。
唐柔握著激光槍,阿爾菲諾在手腕上,小小的身體像是被水稀釋過的顏料,呈現出一種半透明質地的淡藍色。
很久以前,阿爾菲諾也出現過一次返幼情況,那一次它實驗受傷,難以恢復,體內的能量無法支持它維持人形。
而這種形態伴隨著傷口的愈合而消失。
這座城市的古怪在明面上。
分明像座空城,卻回蕩著歌聲。
商業街的酒吧音響在放歌,理發店門口擺著霓虹燈牌,面包店的煙囪冒著裊裊白煙,誘人的面包香氣傳了很遠,十字街口的噴泉水柱伴隨著音樂聲優美地律動。
場景太過詭異,他們決定撤退。
可一回頭,成排的房屋擋住了來時的路,就仿佛這座城市是活的,正在隨著他們的移動而變換。
這群外來者們像被第三力量從上帝視角觀察的小白鼠,找不到出去的路,亂作一團。
領隊喊了一聲,“大家保持隊形,一起走,不要單獨行動。”
唐柔摸了摸手腕上柔軟的小章魚,輕聲問,“這跟你給我看的日記有關系嗎?”
小章魚不會說話。
只會充滿愛意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