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工將喉嚨和舌頭摳出了血。
斷斷續續地嘶喊,“很疼,它在咬我,它鉆進了我的胃里。”
真實痛感。
唐柔立即按住人魚的肩膀,低聲說,“可以了,他沒做什么。”
高工越摳越快,鮮血順著手指流下,滴在地上。
唐柔心中驚駭,聲音卻越發溫柔平靜,彎下腰湊到人魚耳旁,溫聲細語地哄勸,
“我們來到這里是有事情要做的,他沒有說我,而是在說我現在假扮的身份,而且,我也不生氣呀。”
柔軟的掌心貼上他垂在扶手上的冰冷手指,輕輕捏了捏,拉著握在手里。
像給發脾氣的貓咪順毛。
只不過這只貓咪格外恐怖。
“停下吧。”
她柔聲說,“我不想看見這樣的畫面。”
人魚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手撫上她的手背,一點點上移,握住了她的手腕,緩慢收攏手指。
讓唐柔莫名產生了一種被掠食者扼住喉嚨的壓迫感。
人魚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下半張臉越發冷艷迷人。
隔著一層金屬眼罩,欣賞什么美景一樣看著遠處不停嘔血的男人,良久后將她的手抬到唇邊,在上面輕輕落下一個濕潤纏綿的吻。
泛著水潤光澤的唇瓣貼著她溫熱的皮膚,啞聲說,
“聽你的。”
遠處的高工終于停下摳挖動作,陷入了昏迷,受損嚴重的喉嚨一時間無法止血,險些將躺倒的他嗆死。
林利心有余悸地深呼吸,默默地站遠了很多。
真可怕。
特級生物什么都不需要做。
甚至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做的,就已經將這里攪成一團亂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