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了一張從未見過,絕非人類可能擁有的俊美面容。
皮膚冷白,濕潤無瑕,眼眸如掉進深淵的翡翠,鍍上一層令人心驚的瑰麗暗色。
肌肉線條極其清晰漂亮,哪怕名家雕刻出的希臘神祇雕塑都不如他,俊美的恰到好處,因為不著寸縷而露出讓她一陣驚慌失措避開視線的羞澀部位。
他沒有任何表情,沒有溫度,沒有情緒。
從水中浮現,仿佛一尊沉睡在海洋中,被人意外喚醒的邪神。
那雙深淵般的墨綠雙眸緊緊盯著她,視線鎖在她身上,像盯緊了垂涎已久的獵物。
觸手將她纏得更緊,幾乎攥住了她半邊身體,貪得無厭的貼著她的皮膚,似乎十分喜歡這種肌膚相貼的接觸。
這也是他結束幼崽期后,和唐柔第一次沒有任何隔離措施的接觸。
“嘩啦”一聲。
他松了手,唐柔直直掉進水里。
她猝不及防咽了一大口微咸的人造海水,頭皮發麻的想這個水里會不會有毒,毒量是否會讓她斃命之際,一雙手從背后伸過來,穿過她的雙側手臂,將她提出了水面。
近在咫尺的冰冷面容湊近了觀察她,極為仔細認真,寶石般的眼眸倒映著她濕漉漉的狼狽身影。
唐柔渾身發冷,像被凍住了。
它......不,他。
他想吃掉她。
唐柔有這種直覺。
水下,又有冰冷柔滑的東西纏上了她的腿,一寸一寸向上探索,幾乎快要把她吞沒。
唐柔難以抑制的顫抖起來,她的手中還攥著從麻醉槍上扯下來的注射器,必要時......
正胡思亂想之際,肩膀一重,俊美冰冷的青年竟然靠在她肩上昏迷了過去。
唐柔愣了愣,抬手扶住他的肩,朝旁邊游去,用力扒住缸體邊緣。
冰冷的觸手纏著她的一條腿和腰肢,即便昏迷都沒有松開,飽滿漂亮的額頭抵住她的鎖骨,沉重的身體幾乎把她壓倒
唐柔將麻醉劑的針頭拽出來,用力扎進他的皮膚,正要將液體注射入他皮下,忽然看到了他的眼睛。
那雙墨綠色的眼眸正安靜的看著她。
他醒著。
那......
那些觸手中沒有絲毫顎片和角質刺,只是輕柔的包裹著她,甚至在她把針頭扎進身體后仍舊不攻擊,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