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
唐柔頭皮發麻。
售票員從嘴角至臉頰,緩慢裂變出殷紅的縫,像把半張臉都撕裂了。
眼前的場景比恐怖片里放的更加恐怖。
唐柔看不清,海兔子可以。
他從這種帶著同類氣息的生物身上嗅到了貪婪的味道,它們一個個面對他的唐柔露出了蠢蠢欲動的目光,仿佛她是即將被咽入口中的食物。
少年握住飼主的手,將清瘦的人類女性護在懷里,神色冰冷陰郁,淡淡的掃了一眼。
售票員慢吞吞的收回目光,手腳十分不靈敏的打票。
打出來也是錯的。
唐柔就當自助觀影了,反正檢票員檢票的動作也很敷衍。
電影院的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海兔子第一次到這種環境,看什么都是驚奇的。進入觀影廳后,燈光變得晦暗。
他很享受這種灰暗的環境,可能因為他曾經眼睛受過傷的緣故,眼睛曾有過一段時間光敏感時期。
唐柔那時總喜歡遮著毛毯,將他與自己一起蓋在毛毯的陰影下,海兔子仍然懷念幼崽時期被飼主細心呵護的情景。
她沒有家庭,沒有父母,回到家后面對著冷冰冰的房間,會讓她感到孤獨。
因此,唐柔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實驗室里,用剛畢業的滿腔熱情,陪伴這些異種生物。
海兔子眼睛受傷那段時間屬于幼崽時期,唐柔每天清晨都會拿消毒治愈的藥液,將海綿打濕,敷在他的眼皮上。
為了緩解他緊張的情緒,她會撫摸著他的腦袋,哼不知名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