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些潮濕陰冷。
酒吧里坐了不少人,音響里播放著分不清時代的舒緩音樂。
吧臺上方吊著無數個玻璃杯,反射著暖黃色的光,調酒師正機械地往玻璃杯上抹海鹽。
檸檬是腐爛的,抹好后又拿起來裝模作樣地晃了晃,將一大半兒酒液都潑到了桌子外,最后放給吧臺上的一個年輕女性。
唐柔和海兔子走過去,那個穿著大紅色吊帶衫的女性遲緩地擺出了一個妖嬈婀娜的造型,單手托著下巴,空洞的雙眼朝海兔子看來,抬手撥了一下自己及腰的長卷發。
這種行為帶有明顯的模仿性,顯然它擬態的人類曾經是夜店玩咖,這種生疏笨拙的模仿帶著一絲可愛的感覺。
唐柔好奇,多看了兩眼。
她不指望這種調酒師能調出什么好東西。
酒柜里倒是放了不少酒。
大概看了一眼,有許多是可以多年存放的窖藏。
唐柔推開柜門,直接越過調酒師走進吧臺里,對方下意識想要攔她,可卻觸及到了她身后那個少年冰冷的目光,僵硬地停了下來。
作為小資酒吧,庫存倒是不少,唐柔打開酒柜尋覓了許久,拉著海兔子蹲下,找到龍舌蘭和杜松子。
沒有檸檬汁,便只用汽水。
倒入杜松子和龍舌蘭,唐柔想了想,又去握著海兔子的手找了一瓶伏特加出來。
全是沒開瓶的。
幸虧冷柜沒有停電,唐柔晃了晃,倒進杯子里,遞給海兔子。
對方充滿期待地接過來。
喝了一口,表情有些微妙。
“柔,你們人類喜歡喝這個呀......”
“不好喝嗎?”唐柔接過來嘗了嘗,表情也有些微妙,“酒精揮發了......明明是密封的啊。”
路西菲爾想了想,接過酒杯仰頭一口喝掉,眼尾泛出淺薄的紅意,“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