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本該保持警惕的人,唐柔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喝醉。
那一口辛辣的酒徹底超越了她能承受的界限。
“柔,你怎么了?”
少年清潤的嗓音比酒液更醉人。
唐柔抬起眼,渙散的視線無法聚焦,再加上視力模糊,訥訥地問,“你在我面前嗎?”
“我在啊。”
“為什么我覺得你離得很遠呢?”
她伸出手,想觸摸眼前幻覺一樣的少年。
卻因為眩暈向后仰,有種引力加重的錯覺。
“小心。”
一只手環過她的腰,將她往前帶去,唐柔撞進少年清瘦的懷抱,連手都被他握在掌心,宛如孩童般被托抱著。
她眨眨眼像有些茫然。
醉酒引發的失重感讓她掙脫不開,把不算溫暖的懷抱當作床,又像靠墊,變換了姿勢,順從地趴著。
反而路西菲爾有些手足無措。
他迫不及待地落下手,環住她的肩膀,將人圈進自己懷里,生怕眼前的飼主是自己的幻覺。
“柔,我在做夢嗎。”
唐柔嗅著少年身上的味道,很安心。
是她的人。
海兔子是她的人,從小養到大的,愛撒嬌的漂亮少年。
“柔怎么了?”
他攏著唐柔的長發,感受指縫間流淌過細膩絲滑的觸感,胸腔跟著被填滿。
唐柔心中生出想要放棄掙扎和抵抗的軟弱情緒。
她的情緒變得高漲,又有些眩暈,想要站起來,卻覺得腳下的大地在晃動。
少年將她托在懷里,輕輕拍打著她的背。
“不舒服嗎?”
懷里的人沒說話。
“是不是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