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不經心地搖頭。
她又問,“那你認知外面那只電鰻嗎?”
勾動頭發的手指僵硬一瞬,隨即緩慢動作,好像什么都沒發生。
“不認識。”
唐柔沒有動,靜靜地任他抱著。
事實上,半年前的海兔子,并不會對她做這么大膽的舉動。
他的唇幾乎快要貼上唐柔的臉頰。
她隱約想起阿瑟蘭重逢后對她說,海兔子和電鰻之間存在某種伴生模式,他是在電鰻的協助下跑出的巴別塔。
所以他真的不認識電鰻嗎?
那為什么外面那條生物恰巧停了這里的電,又守在門口沒有進來呢?
隔著門縫,唐柔已經聞到的那種濃郁的妒恨氣息,門外的生物像是下一秒就會沖進來,將唐柔撕成碎片。
如果不認識海兔子,它又在妒恨唐柔什么?
“柔,你怎么了?”許是她的安靜讓少年不安,對方輕聲問她,淺褐色的眼眸印著她的倒影。
一如每一次見到的他,這雙眼中好像只能看見唐柔一個人。
“你現在有了新的飼養員對嗎?”
唐柔只是確認自己的記憶是否正確。
卻沒有想到,這句話如同尖刀,輕易割裂了少年惶惑不安的情緒。
“沒有,柔,我沒有飼養員。”他慌張地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了他們之間的紐帶一樣用力,生怕松開后,眼前這個人就消失了,“我是柔的,我只有柔一個。”
可新出現的記憶中,有人飼養了他的。
何況a級治愈系實驗體,沒有分配私人飼養員,本來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事。
“那我去s區之后,接管你的飼養員呢?”
少年面色如常,“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