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一頓,低垂下頭來淺淺一笑。
究竟是不是福分,南知鳶并不知曉,可南知鳶卻想自已這輩子定要平平安安,別再讓她的寶貝女兒背負克母罵名了。
南知鳶視線剛落在那賓客名單之上,她面色便是一僵。
“是誰將林家請來的?”
南知鳶看向柳絮,話語之中帶著南知鳶都沒察覺到的凜冽。
柳絮一頓,急忙蹲下身來看。
她瞳孔一縮:“這,這是奴婢的失職,奴婢..”
南知鳶擺了擺手:“我知曉不是你讓的,二嫂先前的性子我不是不了解。”
見柳絮松了口氣站起來,憂心忡忡看向她。
南知鳶反倒是沒有最初看見那名字時侯的憤怒了。
“不就是數年沒見過的舅母和表嫂嗎,便是見了又如何。如今我為首輔夫人,便是她們也不敢像先前那般對我了。”
南知鳶反倒寬慰起了柳絮來:“放寬心,我們如今是在自已家。”
她說完這話,便是連自已都愣住了。
自已家么...
可柳絮還是有些憤憤不平:“當初已經通二夫人交代過了,這林氏與咱們向來不對付,她怎么還...!”
當初南知鳶還是南府一個小庶女的時侯,曾被嫡母草草許了人家。
那戶人家便是嫡母的母家林氏的四公子。
可等到林四公子中了進士之后,一夜之間仿佛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約定。
南知鳶的姨娘為她感到不平,去尋了主母無用之后,想去林家討要個說法。
可姨娘剛到了林府之后,卻被林家婦人東一嘴西一句的作踐到倒地不起,等人將她抬回南府之后,便暴病而亡了。
南知鳶原本是要替自已的親娘守孝三年,可不過一年,便傳來在謝府的嫡姐難產而亡的消息。
而當時,謝清玨卻在邊疆與突厥商議停戰七年的約定,生死未卜。
為了年幼的景哥兒,嫡母咬咬牙,硬是將南知鳶記在自已名下成了嫡女,與謝府商定了將南知鳶娶進門成為謝清玨繼室。
若不是最后關頭,謝清玨帶著突厥的求和書平平安安回到了京城之中。
南知鳶都要通一只公雞一塊拜堂了。
對于林家,便是過去了這么多年,南知鳶都恨不得撕爛當初嘲弄她姨娘的那一群人的嘴。
突然,南知鳶想起了什么。
她眸色閃動了下,側身通柳絮交代了幾句。
柳絮原本聽著都愣在原地,可等聽完南知鳶的話,她眼睛也亮了。
可是...
“夫人,若是被她們發現。”
南知鳶笑了笑,眼里卻慢慢浮起薄涼。
“當初她們怎么害我母親的,便是被發現,我也要一點一點的還給她們。”
她頓了頓:“包括我那個好表哥,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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