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低垂下眸子來。
若不是有這突如其來,不知曉為何的夢境,南知鳶根本無從意識到這一件事。
她知道,這確確實實怪她,怪她先前太過于懦弱了。
只是...
夫妻本是一l,她不懂,難道謝清玨這個自小便是家族之中器重的男兒,他難道不懂嗎?可這么多年,謝清玨便是在一旁提都沒有提及過這件事。
南知鳶只覺得胸口處傳來陣陣的苦悶,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后將這些苦悶隨著濁氣一道吐出。
南知鳶抬頭看著謝清玨,卻見謝清玨緊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過了許久,謝清玨才開口。
只是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話語也放得很輕,像是怕驚著面前的女人一般:“你剛入謝府的時侯,膽子很小很小,你可還記得?”
南知鳶一頓。
“新婚夜的時侯,我將你弄疼了,可你連哭都不敢哭。第二日去拜見母親,嫂嫂們。我原本想幫你在她們面前說些什么,是你說什么也不肯。”謝清玨說的時侯,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揉了揉南知鳶的頭。
“我排老三,母親尚且康健。從與你成親之后我便知曉,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沒有需要你來操心的。除了咱們自已屋子里。但咱們屋子里有個長松,他事事都能扛,除了我身邊的事,后宅的事他也接能放在身上。”
謝清玨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握著南知鳶的手。
南知鳶抽了抽,卻比不過謝清玨的力道,掙扎了許久還不能將自已的手從他的手中脫離出來。
“從與你成親的第一次,我想著,讓你無憂無慮除去孩子什么都不用管,你開心最為重要。”
“母親并不是不講理之人,她只是待人冷了些。可能你認為母親那是看不起你,可你如今想想...她到底是看不起你,還是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
謝清玨說話的時侯,聲音是循循善誘的,落入南知鳶的耳里,頗有被蠱惑的意味在。
可南知鳶沒有管,她斂著眉目,并沒有立馬反駁謝清玨的話。
“二嫂確確實實是個討厭的性子。”謝清玨抿著唇:“我并沒有為自已開解,只是...二嫂這性子,我通二哥說過幾回,卻沒有絲毫的用處。”
提到這個二嫂,謝清玨只覺得腦袋都是疼的。
他是小叔子,哪里好管自已嫂嫂的事。只是...謝清玨一直都不知曉,南知鳶在這其中,竟然受了這般多的委屈。
謝清玨不愿再說些什么為自已開解了,他手里微微用了些力氣,卻在意識到要將南知鳶弄疼時,急忙收斂了。
“侍從那邊...”
謝清玨站起身來,他動作有些著急,將南知鳶都嚇了一跳。
謝清玨轉身,對著門口:“長松,進來。”
門被推開了。
“三爺又何事喚屬下?”
謝清玨交代道:“將府上大大小小管事的,都給我叫來。”
謝清玨從未插手過家中這些事情,于是長松聽著,都嚇了一跳。
只是他看向坐在椅子上一不發的南知鳶,長松識趣的什么都沒有說:“是,屬下現在就去辦。”
長松的速度極快,沒過多久,便將謝府上上下下,幾個房包括老太太院落里的管事都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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