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曉,便是連謝清玨名義上的俸祿,一年也不過千兩。好在陛下看重他,時不時地賜下賞賜,否則堂堂首輔大人的庫房之中怕也得空上個不少。
可如今,這一根簪子便能調來五萬銀兩,南知鳶低下頭來看著手心之中的玉簪,她只覺得太過于滾燙了。
“這太貴重了。”南知鳶有些猶豫:“既然是駙馬給你的,那還是放在你這兒吧。”
謝清玨搖了搖頭,如今,他倒是有閑心調笑南知鳶了:“當初大婚的時侯,我不是都說了,所有的鋪子與銀錢,都交給你嗎?”
南知鳶唇瓣動了動,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她猶豫了片刻,將玉簪插在了發髻上。
“放在哪兒我都害怕它丟...”南知鳶摸了摸頭上的玉簪,感受著這玉傳來的溫潤觸感。
“還是戴在頭上更安全一些。”
既然這玉簪已經放在南知鳶這兒了,謝清玨便也不再管她究竟如何處置這玉簪了。
只是謝清玨看著這和田玉散發出來的光澤,襯得南知鳶的側臉愈發柔軟。
他真心實意地開口:“此簪,甚配夫人。”
南知鳶頓了一下,而后猛地咳嗽了幾聲,胸腔起伏不定。
她看著謝清玨,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后才緩緩開口。
“謝清玨,等我回謝家,定然要將你那些藏著的話本子給燒的一干二凈!”
謝清玨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卻沒有反駁她什么。
南知鳶認為這是他從話本子上邊學來的話。
其實...并不是。
這只是他內心所想,只是以往,他羞于表達罷了。如今都快將她失去了,那他還藏著掖著讓什么?
謝清玨頷首,縱容道:“都聽阿鳶的。”
南知鳶古怪的眼神又投來了,只是她卻沒再說些什么。
馬車晃晃悠悠地進了湖州。
湖州城內多河流,幾乎貫穿了整座城。
南知鳶掀開了簾子,掃過了一圈。
河邊都是熱鬧的商鋪,吆喝聲不斷。
南知鳶剛想放下簾子,可目光下意識一掃,卻叫她的動作和面上的笑意都頓住了。
她瞧見了一個女人。
一個瞧著三十余歲,和崔令姿長相六分相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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