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玨拿出來的時侯輕描淡寫,仿佛只不過是一塊不值錢的石頭一般。
可蔣大將視線落在謝清玨手上的時侯,面上表情是顯而易見的錯愕,與暗藏著的一閃而過的精光。
“這,這我何德何能收下小兄弟這般貴重的禮物!”
蔣大嘴上雖是這般說著,可目光卻黏在謝清玨手中的小玉環上不挪眼。
謝清玨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嘲諷,卻在蔣大即將抬頭之際掩蓋地一干二凈。
“遠親不如近鄰,日后還得多多仰仗蔣大哥才是。”
南知鳶在不遠處看著,只覺得面前這個謝清玨,和她以往見到的都不一樣。原來瞧著這般清冷的首輔大人,也能裝出這樣的一面。
蔣大正與謝清玨聊些什么,只是他似乎感受到了一束目光,抬起頭來往馬車那兒看,便見著了南知鳶。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而后看向謝清玨,旁敲側擊地問:“沈弟,這是令妹?”
謝清玨神色一僵,他左手握緊了拳,才不至于讓他當場便失態。
他順著蔣大的目光看向南知鳶,聲音里帶了幾分難以察覺的冷意。
“并非是家妹,那是拙荊。”
蔣大眼眸之中的可惜沒有掩蓋,只是看著謝清玨的面容,他才又打了幾句哈哈。
“哦,原來是弟妹啊,沈弟當真是好福氣。”
謝清玨頓時便想轉過身來將南知鳶塞進屋子里頭,不叫旁人看見她分毫。
他握緊的手虛虛松了,好歹克制了自已的欲.望,卻也完完全全失去了與面前男人再說話的心思。
“今日喬遷事多,日后再請蔣兄來訪。”
謝清玨拱了拱手,便轉身回到了南知鳶的身側。
南知鳶不知曉他們方才聊了些什么,可看著謝清玨眼眸之中的幽暗,盯著她時,像是盯緊自已想圈住的獵物一般。
南知鳶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只是她也沒有多想,跟著謝清玨一道進了宅子之內。
這宅子是個二進的院子,里邊的裝潢也算不上多好,可住人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問題。
柳絮先將主屋給收拾好了,南知鳶與謝清玨才走了進去。
這一回來湖州,圣上給謝清玨定的時間是三十日。
南知鳶聽著謝清玨提及到這個,她猶豫了片刻,卻是說的:“這般久?”
謝清玨挑了挑眉,看向她。
南知鳶嘆了一口氣:“當初從宮中出來,我便有些惦記棠姐兒了。”
讓了母親之后便是這樣,便是一日未見女兒都惦記得很,更別說如今要在湖州待這般久。
謝清玨聽了,薄唇微抿,而后握住了南知鳶的手。
他目光灼灼,盯著南知鳶仿佛能將她盯穿似得。
“阿鳶便不想與我過個二人世界嗎?”
南知鳶看著謝清玨的眼,打了個哆嗦,恨不得立馬將他給丟出去。
可謝清玨卻搶先一步,翻轉過身來,將南知鳶壓在了門后。
屋子里沒有丫鬟,可柳絮在院子里,隱約還能聽見他們交談的聲音。
南知鳶只感覺自已與謝清玨挨得有些近,叫她不敢抬眸去看面前的男人。
她的呼吸幾乎都要與謝清玨的纏繞在一塊了。
謝清玨自然是看出來南知鳶的拒絕,可他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慢慢,慢慢將頭擱在了她的肩頭上。
他眸色漸漸變得幽暗。
“阿鳶,我不愿別人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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