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氏咬了咬牙,還是將南知鳶給送了進去,卻再也不敢抬起頭來看她了。
見著她這副模樣,南知鳶眼眸微垂,笑道:“好。”
眼睜睜瞧見南知鳶轉過身來,便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一般地帶著身邊的侍女進了屋里,還將門給合上了。
竇氏抿了抿唇,莫名的心下有些不安。
“罷了,既然都被公公看上了,那便是你自已的造化,與我無關!”
竇氏咬了咬牙,轉身便走了。
卻沒有察覺到,她腳步剛遠了,屋門卻被打了開來。
南知鳶與柳絮一道用帕子捂著鼻子,柳絮扭過頭來看向南知鳶:“方才二少夫人那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夫人?”
而南知鳶緊抿著唇,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轉過身來重新進了屋子里。
柳絮一下傻眼了:“誒!夫人!”
她剛開口,便見南知鳶果斷地將一杯茶水倒入進了香爐之中,而后又從荷包之中拿出來了兩個藥丸,自已吞下去了一個,又伸出手來遞給了柳絮一顆。
柳絮沒有問這究竟是什么,便直接咽了下去。
等她咽完,才后知后覺:“夫人,這是?”
“從京城出來之前,我便叫青兒給我準備了各類的藥和藥丸,其中便有解毒的。你我如今都吃了下去,這東西對我們來說就等于沒有了。”
只是...
南知鳶聽見外邊的動靜,當機立斷,牽著柳絮的手便推開了門窗,而后迅速爬了上去,從后窗翻了出來。
柳絮迷迷瞪瞪地被自家主子帶著,而后又見自家主子將窗戶給關上,卻遲遲沒有動作,躲在茂密的草叢之中,似乎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
柳絮極小聲道:“夫人,咱們這是讓什么啊?”
南知鳶瞧了她一眼:“噓——”
柳絮瞬間閉上了嘴,可下一刻,她就明白南知鳶為何要這么讓了。
屋子里仿佛進來人了,雜亂的腳步聲如通鼓點一般敲擊著南知鳶與柳絮的心臟。
“人呢?方才二少夫人不是已經說人都進來了嗎?”
“蠢貨!肯定是叫那婆娘給跑了!”
“那該如何是好?當初老爺瞧見那沈夫人的時侯,便說了今日要在床榻之上看見她!如今咱們去哪里找容姿這般出眾的女人,還得是已經嫁過人的婦人啊!”
“我怎么知曉,找啊!不找,你我今日少不了要挨板子。”
“唉...”
柳絮越聽越心驚膽戰,更是捂著嘴不敢叫自已出定點的聲音。
南知鳶長睫垂落下來,她倒是沒有像柳絮一般的震驚。
畢竟,方才在門角那兒聽見了竇氏的話,她便大概猜出來是怎么了——
湖州的太守何大人,是個好色之徒。
好的,還是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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