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這個沒有官爵的普通小商販,都曾經聽過何家的一些風月事。
二少夫人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面容黝黑的男人。
南知鳶的母親若是在,也不過是比舅舅要小上三四歲的模樣,可如今,為了姚家人,舅舅雖是壯年的年紀,可臉頰上,手背上都展現出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粗糙。
“怎么,你這是在拒絕我?”
二少夫人好笑地看著他:“連你義妹都沒有說什么,你又在這兒讓什么?”
舅舅看向自已身后的青荷,嘴唇動了動,最后卻是啞口無。
二少夫人說的對,青荷尚且沒有說什么,他便也不應該在這兒阻了她的前程,可是...
舅舅不知曉哪里來的勇氣,直視著二少夫人的眼:“何府老夫人前些日子便已經聽聞她臥病在床了,如今當真有心力招待青荷?還是,您來這兒,是為了旁的事想將青荷給帶回去?”
舅舅這些年來遇見的各色人,原本笨拙的嘴如今都有了些鋒芒,瞬間噎得二少夫人啞口無。
只是,今日這人,她絕對是要帶回去的,畢竟這是公公給她的任務,上一回已經將南知鳶給放走了,如今,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到的話,她又如何在何家立足?
二少夫人眸色動了動,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得。
她沒有立馬回答舅舅的話,而是慢慢的,將視線轉移到了南知鳶的身上:“沈夫人上一回這宴席沒有吃完便早早地離席了,如今,我何府既然想邀青荷姑娘,那沈夫人你可愿意陪你這姨母一通來?”
二少夫人看向舅舅:“這樣,姚老爺總不會再拒絕我了吧。”
她雖是笑著的,可眼底卻冒出絲絲縷縷的寒意。
南知鳶已然察覺到了她似乎是想要對舅舅,對姚家讓些什么。
她眸色一動,想到了謝清玨,想到了自已身旁跟著的暗衛。
可還沒有等她開口說些什么,原本不動神色的青荷卻搶先一步站在了南知鳶的身側:“好,我與我這外甥女,便去您府上借住兩日吧。”
南知鳶下唇動了動,可就在她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侯。
南知鳶卻發現,自已竟說不出話來了!
青荷一只手搭在南知鳶的左肩上,另一只手握著南知鳶的手腕,面上是笑的,可莫名的,卻叫南知鳶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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