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鳶轉過身去,便見柳絮臉色煞白。
方才年氏的話南知鳶也聽了,柳絮卻比她還早早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
想到平日之中長松與柳絮時常來往,南知鳶眼眸一動,而后走到了柳絮身側,將她情緒平穩住。
“不一定是他,你莫要著急。”
南知鳶安撫完柳絮之后,才轉過身來看向年氏。
柳絮如今心煩意亂,南知鳶也不愿叫她多想,便叫她守著是否有人偷聽她們說話,這樣也避免柳絮聽見年氏說再多,心中慌亂。
南知鳶看向年氏,眉心之中閃過一絲疲倦。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如她上一回通青荷所說的一般,在何府住下的這幾日,才讓南知鳶發覺她當真是認床的。
如今,南知鳶的眼下都帶了些烏青。
她看向年氏,思索了片刻才開口:“我不知曉那賊人是否是我們的人,可有一件事我的的確確需要你的幫助。”
南知鳶這般開門見山的說,倒是叫年氏一愣。
她身子微微坐正了,才開口問道:“有什么事盡管說便好了,若是我能辦到,我定然會替你辦的。”
南知鳶搖搖頭:“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只需要你陪我一道去一趟青荷那兒。”
年氏眉梢一動:“青荷?”
南知鳶頷首。
年氏懂了:“好,你想讓我如何配合你?”
南知鳶壓著長睫,身子往年氏那兒靠了靠,聲音壓低了通她說了些什么。
不消片刻,青荷屋子里,青荷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只覺得頭疼得很。
“停停停!”青荷揉著眉心,看了看年氏,又看向南知鳶,眼里一閃而過煩躁。
“一個一個說,究竟都發生什么了!”
南知鳶與年氏對視了一眼,而后再看向青荷。
就在方才,她們商量出來了一個對策,年氏在何家這么些年,雖然與青荷打過的交道并不多,卻也算是少數對于青荷有了解之人,雖然對于青荷的許多了解,是當初還未與她那人面獸心的妯娌鬧翻前,聽二少夫人,也就是竇氏所說的。
年氏走上前去,搶先一步開口,斜著看向南知鳶,眼眸之中帶著嘲諷。
“青荷姑娘,這位當真是你的娘家外甥女?”
南知鳶冷哼一聲:“青姨,我知曉這兒是何家的宅子,我不過是客,自然是沒辦法和主人家比的。可是...”
南知鳶一邊說著,一邊話語之中帶著濃厚的哭腔。
“只是我來這兒為客,也不是遭人踐踏的。”
青荷只覺得自已太陽穴都在突突地響。
原本青荷還有想過,南知鳶與年氏是否是私下有交際,畢竟那日竇氏一時口快,將她算計南知鳶卻被她僥幸逃脫的事情告訴了青荷。
青荷卻一直覺得在這背后定然有人相助于南知鳶,可如今過了這般久,青荷還是不知曉這人究竟是誰。
大少夫人年氏,原本便是青荷的懷疑之一。
可如今...
青荷完全不想知曉南知鳶與年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不過都是一些后宅女人時常鬧出的把戲罷了,這些橋段,便是她沒怎么見過,卻也從各路聽過無數回了。
青荷看向南知鳶:“阿鳶,你這話便說的不對了,大少夫人無論如何也是何家的主子。”
她勸完南知鳶之后,又看向年氏。
“少夫人,阿鳶年紀還小,在家中也是被夫君寵慣了的,您便多擔待擔待。”
年氏冷哼了一聲,眉目間都淬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