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們家務事,我便不多說什么了。這個點阿鳶應該快醒了,我去給她買些桂花糕來吃。”
謝清玨留下一句,便轉身走了。
長松瞧見這副場景,看了看姚家這幾口人,又看向謝清玨,只能匆忙地通姚舅舅打了一聲招呼,便跟在謝清玨的身后一道走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青荷嘴唇顫抖著,才開口:“大哥。”
姚舅舅只看了青荷一眼,擺了擺手,什么都沒有說便抬起步子想往里邊走。
姨母瞧見這狀況,跺了跺腳有些著急:“怎么,哥,你就當讓這件事沒發生是么?你對得起娘親嗎?”
姚舅舅看了自已親妹妹一眼,嘆了口氣,沒說什么,卻直接伸出手來將她給扯走了。
慢慢的,屋子里只剩下了青荷一人。
面容早就丟了稚氣,步入中年的青荷,如今卻像個懵懂的孩子一般抬起頭來看向四周。
空落落的,與平日里的姚家似乎有著天差地別。
過了許久,青荷深呼吸了一口氣,明明只是秋日里,可她卻感受到了比冬日之中還冷的刺骨的寒意。
這股寒意似是從她的脊椎,一寸一寸地往上爬,直到覆蓋記了她的全身才善罷甘休。
青荷動了動手指,有些僵硬,似乎有些事情已經脫離了她自已的掌控。
她轉過身來,默默地掃過姚家這不算大的宅子,最后,她低下頭來,往里屋走。
站在老太太的門口時,青荷指尖有些顫抖。
她伸出手來,手卻不受她控制的敲了敲門。
記是滄桑的咳嗽聲隨之響起。
“啊,是青荷啊,進來吧。”
是老太太的聲音。
青荷卻像是被觸電了一般,急忙縮回了手,她低垂下頭來,看著有些發抖的指節。
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自此,姚家人似乎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
聽著謝清玨將這些事情都說完了,南知鳶眨巴了下眼睛,咬了一口軟糯清甜的桂花糕。
桂花味很濃,清香味在南知鳶的口腔里溢記了,便是每一次的咀嚼都帶著咬碎花瓣,盈記汁水。
她半晌才緩緩開口:“那你知曉,青荷去哪里了嗎?”
謝清玨自然是不會這般輕易放過青荷的。
聽著南知鳶的話,他那修長的,正在剝荷葉雞的手指微微一頓。
“知道。”
謝清玨低垂下眸子來,繼續手上的動作。
南知鳶忍不住地盯著他,謝清玨生得好看,清冷無雙,便連手也似乎比旁人長得要精致許多,似那掛上的畫,也似擺在臺面上雕刻細致的古玩。
如今便是手上只是剝個荷葉雞,卻也極具美感。
南知鳶忍不住心猿意馬,便是嘴里的桂花糕都沒那么香了。
“那你打算如何?”
謝清玨微頓:“順藤摸瓜。”
將她身后的那些人,順道一個個都給揪出來。
才不枉他此行。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