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看著面前的南知鳶,神色都微微一頓。
她平日里也知曉南知鳶貌美,便是連宮中的娘娘都能平分秋色。
只是...今日怎么瞧著比平日之中容姿還要更甚。
二夫人敲了敲南知鳶的衣裳,發飾,皆是不出挑的款式,可單單落在了南知鳶身上時,不僅愈發的相得益彰,還襯得南知鳶脫俗。
南知鳶見二夫人看她出神了,還有些疑惑地低下頭來。
柳絮給她挑的衣裳雖說都是今歲的新鮮款式,可并不出挑,淺綠色的緞子上邊繡著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南知鳶見二夫人遲遲不開口,還走上前去在她面前晃了晃:“二嫂,怎么了?”
她的話一瞬間將二夫人從自已的思緒之中給扯了回來,二夫人面色變幻了一瞬,而后才牽起笑意來搖搖頭:“無事。”
只是等到南知鳶沒有顧及她的時侯,二夫人才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衣裳,小聲嘟囔了一句:“怎么通樣是今歲新裁出來的衣裳,穿著我身上便變了些味道呢。”
二夫人身旁的侍女攙扶著她,聽著二夫人的話,侍女低下頭來思索了一瞬,才開口:“夫人,您歲數比三夫人大了一旬,自然是不通的。”
二夫人原本只是自說自話,如今聽著身側貼身侍女的話,話幾乎卡在了喉嚨之中,面色也瞬間漲紅。
她一下將手給撒了開來:“我知曉!讓你多嘴!”
二夫人面色鐵青,倒是叫身側的丫鬟瞬間低下頭來了。
好在南知鳶已然收拾完了,她抬眸看向二夫人:“二嫂怎么還在這兒?可是馬車還未到?”
二夫人幾乎都忘記讓小丫鬟將馬車備好的事了。南知鳶瞧見二夫人面色為難,她思忖片刻,轉頭看向柳絮。
“三爺今日上值可是騎馬走的?”
柳絮頷首。
南知鳶看向了二夫人:“那二嫂,今日便乘三房的馬車去罷。”
紀氏以往與南知鳶的關系算不上多好,自然都是一人一個馬車的,如今倒是頭一回聽見南知鳶的邀請,她壓根想都沒想,便頷首:“自然是好的。”
只是,等到南知鳶與紀氏一道上了馬車之后,紀氏看了看這馬車之中的陳設,又看向南知鳶,眼神之中都帶了幾分復雜。
紀氏是名門望族,縱使如今內里已然潰爛,可即便是如此,瘦死的駱駝總歸是比馬大的。
而如今,紀氏瞧見這外邊平平無奇,內里卻另有乾坤的馬車,都不自覺地發出喟嘆。
“三弟,當真是心疼你啊,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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