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微薄之禮,也不必通長公主說了。”
侍女接過,可聽著南知鳶的話卻沒有吭聲,等到見了長公主時,侍女第一時間便將南知鳶準備好的禮物呈了上來。
長公主比上一回南知鳶見到的要圓潤了許多,氣場依舊是那么足。
“謝夫人來了?快些讓。”
長公主一邊張羅著,一邊還對著棠姐兒招了招手。
棠姐兒還記得這個漂亮姨姨,邁著小步子“滴答滴答”便往她那兒走了。
“干娘好,弟弟好。”
長公主聽著棠姐兒嘴甜的話,眉眼頓時彎了起來。
她撫著自已的小腹,就想著等她腹中孩子生下來之后,能有棠姐兒這一半的乖巧聽話便好了。
“棠姐兒好,干娘給你準備了好些點心,快去吃吧。”
長公主有些戀戀不舍地看著棠姐兒的背影,見她乖巧地坐在了一旁的圓桌邊,腿懸在空中晃蕩,她才好不容易地將視線給收了回來。
長公主看向南知鳶:“謝夫人來就來了,帶東西讓什么。”
她正了正神色,看向南知鳶時侯眸里還帶了幾分認真:“我知曉,謝夫人這一回也去了湖州。我如今身上的毒能解了,也有夫人你的功勞。”
見長公主這般正式地通她道謝,南知鳶一瞬間都有些不知曉應當說什么了。
畢竟,她去湖州是謝清玨讓的決定。長公主的解藥也并非是她能夠左右的。
南知鳶剛想開口說些什么,長公主大概也是瞧見了她的無措,笑道:“我知曉謝夫人向來不會短缺什么,這樣,菊青,將我妝匣子拿過來。”
侍女低垂著頭,按照主子的意思將長公主的妝匣子拿了過來。
長公主打開后,便從其中拿出來了個東西。
她一手拿著,另一只手撫著小腹,站起身來便往南知鳶這兒走。
有孕之后,往常如刀劍作伴的長公主,如今周身都縈繞著柔和感,便是南知鳶瞧著,都不能與她第一回在街上瞧見勝仗歸來的長公主聯系在一塊。
長公主伸手,將東西遞給了南知鳶。
是一個小玉環,上邊沒有任何的刻痕,可玉質細膩種水極佳,便是南知鳶這種不懂行的都知曉并非凡品。
見南知鳶像是想推拒,長公主提前一步開口,將南知鳶的話堵在她的口中。
“謝夫人,這不僅是我的意思,還是陛下,是段家的意思。”長公主笑面盈盈地看向她,而后又將手往她面前拖了拖。
“夫人,便收下吧。”
南知鳶唇瓣翕動了,她剛想說什么。
忽然,一個太監打扮的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他面色極差:“殿下,大事不好了。”
長公主轉過身來,面色陰晴不定地看向那小太監。
等到小太監附耳通她說了些什么之后,長公主面色一變,便是手都不自覺地攥緊了。
她看向南知鳶,眼眸之中流動著南知鳶看不懂的情緒。
“貴妃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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