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姿既然能參與宴席,那定然是身子好了挺多了,否則,按照他們上一次見到崔令姿的那個樣子,陛下又怎會強硬地叫她參與。
“那...曲大人?”
曲父自從那日之后便已經被陛下剝奪了官職,其實南知鳶已經不能用曲大人來稱呼他了,可按捺不住說久了著實是說順口了。
謝清玨聽著南知鳶的話,也并沒有開口去糾正她些什么。
“他已經被下牢獄了,連通整個曲家。”
先前在京城之中也算是排得上名號的曲家,如今卻一夜之間下了大獄。
陛下當初雖給曲大人安了個“殺君”的罪名,可這罪名也只是流傳于朝廷最頂尖的那一批官員之中,并沒有再往下傳。
而普通老百姓,更是不知曉曲大人為何如今都進了天牢。
各色各樣的理由都編出來了,甚至還有說書的,繪聲繪色描寫是郡主看上了其他男人,才將自已的夫君一不讓二不休,直接送進牢獄之中去了。
南知鳶也聽過這些流,她抬眸看向謝清玨。
“那...陛下大概不會顧及到貴妃吧。”
謝清玨眉心微微一皺,對于這件事他的看法倒是與南知鳶不通:“陛下是保護貴妃,才會如此的。”
畢竟,相比于陛下先前的手段,如今的他倒是帶了更多的私人情緒。
只是這些話謝清玨并沒有通南知鳶說。
他只開口道:“明日我下完朝,便來接你與棠姐兒。”
謝清玨看著南知鳶那一雙澄澈的桃花眼,他唇瓣張了張,卻有些猶豫般的欲又止。
南知鳶眉梢微微一挑,對上了他的眼:“還在想著些什么呢?”
謝清玨與她對視上,沉默了許久,他還是搖了搖頭。
他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吞入腹中,對著南知鳶,他只輕聲道:“無事,到時你與棠姐兒在家中等我便好了。”
謝清玨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眸中漸漸染上了堅定。
“放心,四弟的事情,我定然會處理好的,不會殃及到你們。”
南知鳶剛要開口說些什么,謝清玨便轉過身來。
“我去看長松收拾得怎么樣了。”
南知鳶盯著謝清玨的背影,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謝清玨這是落荒而逃了。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不見,南知鳶半晌才低下頭來,唇角流露出稍許無奈的神情。
棠姐兒縮在她的懷里,眨巴了一下眼睛。
年幼的棠姐兒并不知曉自已爹娘方才說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只是,她隱約抓到了幾個關鍵詞。
“娘親,爹爹四弟是誰?他有什么事?”
棠姐兒稚嫩的童闖入了南知鳶的耳朵里,她低垂下頭來一瞧,便發現棠姐兒歪著腦袋看著她,著實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南知鳶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無奈,可更多的卻是縱容。
她微微蹲下身來,平視著棠姐兒。
南知鳶伸手理了理棠姐兒的頭發,將她頭發梳順來,才說道:“爹爹的四弟,我們棠姐兒需要喚他四叔呢。”
棠姐兒眨巴了一下眼:“那,兄長也是嗎?”
南知鳶心中一顫,她順著棠姐兒的視線轉過頭來,便瞧見——
景哥兒站在門外的陰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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