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謂的,讓我搬重的林子舟看著宮野志保,一臉不情愿的表情。
是啊,宮野志保的臉蛋紅撲撲的,胸口也因為過于劇烈的運動而快速起伏著。但與此同時,她的語氣卻非常輕松愉快。怎么了,難道你搬的東西不重嗎不重的話再加點也行啊
算了算了,我現在拖著的東西已經很沉,再加的話我會累……不對,所有要搬的東西都已經是我在搬了,你還能往我這里加什么東西林子舟的表情因為頗有些抓狂的情緒而抽動著。你……我……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搬點輕的東西,你現在這是全都讓我來了啊
林子舟的雙手各拖了一只28寸的拉桿行李箱,而每個行李箱的拉桿上方還各掛了一只袋子。再加上行李箱的滾輪在并不平坦的人行橫道上時不時地彈跳起來,他的前行并不算輕松。
而反觀宮野志保,她的兩只手上加起來只有一件東西——那就是一只被她用雙手捧在胸前的玩具熊。
當然,宮野志保還沒有過分到故意這樣做的地步——那兩只袋子最開始就是宮野志保在拎,畢竟兩個更重的行李箱在林子舟手里。只不過,袋子畢竟不如可以在地上拖行的行李箱好拿,于是體力本就要比男孩子弱一些的宮野志保沒走多久便再也堅持不住,只能讓林子舟負責所有行李。至于為什么是他全拿因為他也不想單拎那兩個袋子,畢竟拎一個袋子要比將袋子放在拉桿箱的上方,然后拖著拉桿箱走要麻煩多了。
只不過,現在看著宮野志保歡快的模樣,林子舟不由得懷疑其自己是否高估了對方的腹黑程度:他相信宮野志保的體力可能確實不足以將兩個袋子拎到新的住處,但他卻委實懷疑宮野志保還遠遠沒有到堅持不住的地步,剛才的那些表現說不定只是她懶得再費勁了,干脆撒手不管,迫使他一個人負責所有行李的。
我搬了啊,宮野志保掃了林子舟一眼,確認這些負荷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困難之后才理直氣壯地晃了晃手心的小熊。這個東西,我不是在搬嗎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再往你那里加點東西的話……我干脆也坐在行李箱上,你像個人力車夫一樣拉著我一起走行不行
你……林子舟一時語塞,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駁斥對方的詭辯。你……
盯著在林子舟哭笑不得的臉,宮野志保露出欣賞的表情,仿佛是在享受一副有趣的畫作一般。
…………
半小時后,冬季宿舍。
累死了……一屁股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林子舟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
好啦好啦,今天辛苦你了。打量著地上的兩個行李箱和兩個大包,宮野志保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林子舟同時發布口頭安慰和實際慰勞。待會兒去吃豐年嗎我請客。
先讓我緩一緩,我現在覺得我兩條胳膊都要斷掉了。林子舟將頭轉向宮野志保,眼神中那生不如死的神情讓宮野志保差點沒能憋住笑。干嘛,我知道我現在這幅死狗模樣很滑稽,但你能不能不要把這件事表現得那么明顯
我怎么會那么想呢宮野志保笑瞇瞇。我只是覺得勞動最光榮,所以為你感到由衷的祝賀呀~
……日語本就不是林子舟所長,英語就更不用說了,而母語的反擊手段根本就是茶壺里的餃子倒不出來。最終,林子舟只是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