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畢竟確實是你支付了絕大多數的錢,櫻井小姐嘆了一口氣,如此開解著宮野志保。但林君的反應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他畢竟只是你的舍友,而不是你的奴隸。或許對他來說,像奴仆侍奉主人一樣對待你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是另外的價錢,而不是現在你給的這些就能敲定的。
噗——有些不爽地吐出一口氣,宮野志保小聲嘀咕著。白眼狼!
等到以后,林君有了自己的收入,也能養活自己的時候,你們的情況就會稍微緩和一些了。櫻井小姐提出著自己的看法。到那個時候,或許你掙的錢還是比他多,但大家都能夠養活自己,而不是仰賴對方鼻息的附庸。而你也不需要再因為為他投入了太多的金錢,卻得不到賓至如歸的體驗而耿耿于懷。
宮野志保對于這樣的事情沒什么期待——她知道林子舟未來幾年入職之后的工資都會減半,所以肯定還是完全無法和自己相比。如果要成為伴侶,甚至組建家庭的話,她仍然是承擔起家庭絕大多數任務的絕對主力。
她只是想得到一些和她的付出相匹配的,小小的特別優待——基于她的付出,她真不覺得自己要求的很多。
對于宮野志保這樣的反饋,櫻井小姐也只能陪笑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她自己的家庭條件雖然說比不上藤田,但也絕對屬于特權階級。因此在和藤田的交往過程中,她可以很安定地將自己放在從屬的位置,而又不擔心自己需要蛻變成依賴男人的花瓶。
至于像宮野志保這樣未來需要賺錢和持家一把抓的……或許唯一的可行解是讓林子舟脫產,變成家庭主夫只怕那孩子雖然性格溫順,卻也不愿意逆轉在中國人看起來相當重要的男女分工邏輯。
要是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林多賺些錢,甚至比志保賺的錢還要多的話,那就好了。至少,也要讓他能在下一年里好好養活自己。不然的話,如果再讓宮野志保這樣用一個人的錢養兩個人,她真的不敢保證那兩個人之間還相當青澀,也沒有硬性約束的柏拉圖式戀愛能否經受住苦日子的考驗。
就在這個時候,櫻井小姐忽然聽到電話另一邊傳來了敲門聲。
宮野小姐!宮野小姐!那是林子舟的聲音,顯得很興奮。
他的這副神態,讓本來還在氣頭上的宮野志保有些摸不到頭腦。但無論如何,她還是走到了房門邊,打開了門。
林子舟就這樣滿臉意氣風發地站在她的門口,而在他的手里,拿著一疊紙。
怎么了宮野志保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她之前沒有在對他生氣一般。
我們出去吃一頓大餐,怎么樣林子舟笑瞇瞇地看著她。我請客。
你請客宮野志保皺眉,打量了他一眼。你的錢夠嗎而且,有必要浪費在這種地方嗎我們的預算本身就不怎么充裕,還是沒有必要——
林子舟打斷了她的話,方法很簡單:他將原本蓋在那疊紙上的手輕輕伸開,從紙張之間拉出了一張支票。
在支票上,那處$400分外惹眼。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