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銘站直身體,目光陰鷙,沉默不語。
倒是王松見云程面如白玉,斯文鐫秀,以為他是黎溫勾搭的繡花枕頭。他沖向前,頤指氣使,你朋友我呸!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這這小娘們的關系,你不就是她的姘頭嗎還朋友,說的這么冠冕堂皇!我勸你小子別多管閑事,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誰我偏要管,你能如何云程眼神輕蔑,似笑非笑,王松被他的目光看得惱羞成怒,握著劍朝云程襲來!
云程足尖點地,后退數步,逍遙輕輕一挑,王松感到手中的劍如受千鈞,腕骨發麻,幾乎握不穩劍。云程身形變化,如燕影般掠至王松身后,王松還來不及反應,逍遙劍已經架在頸側。
云程輕輕用力,逍遙鋒利無比,立刻劃破了王松的皮膚,鮮血涌出。
饒命!王松嚇得魂飛魄散,雙腿直打哆嗦,聲音顫抖的求饒,道友劍下留人!是,是我目不識珠,未曾見識過道友的風姿。求道友留我一條性命,日后必有重謝!
見識過云程的實力,戚銘和袁文也不敢輕舉妄動。
云程擒著王松,目光掃過三人,道:你們要做什么
袁文示好的笑笑,他面容寡淡,沒什么出彩的地方也沒什么記憶點,但一笑頗有點親和的意思,他拱手行了個禮道:道友,我知你心系朋友安危,見我們如此行事必然惱怒。可我們真的是事出有因。
他指了指昏睡不醒的黎溫,問道:這女子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是何人
春風門弟子。
是,她是春風門的人。想必她遇見你們之時渾身是傷,樣子楚楚可憐,惹人憐愛。袁文徐徐道來,雖不知道她如何和你們講述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但想來無非是我們搶了她的寶物,還傷害了她。可是我們三個也被她下了毒,這種毒要不了命卻痛苦萬分,不得安寧。而且,我們并未搶奪她的東西,東西還在她的身上。
云程微微驚詫,帝江翎羽還在黎溫手里
見云程面露思索,袁文趁熱打鐵道:道友放心,我們只想解決自己的事,報自己的仇。并沒有冒犯你和你的同伴的意思。
云程還未回答,靜謐間插入一個嬌橫的聲音:喂,你不會真和這三個人同流合污吧那你實在,蠢不可及。
袁文神色大變,看向云程身后,只見黎溫倚靠在樹干上,眼神清明,戲謔的望著他們。而原本在她身邊的那個黑衣小孩,此刻站在云程身旁,平靜的看著他們對峙。
怎么會這樣!迷夢香至少會維持一刻鐘的效果,吸入之人沉溺夢境渾然不知外界事物。可時間未到,他們怎么會醒
你們,你們沒吸入迷夢香!袁文得出結論。
一旁的戚銘也想通了關竅,面色更加難看,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郁的氣息。
黎溫站起身,一邊鼓掌一邊走上前,笑意然然:好一個伶牙俐齒,袁文,你修為不行,顛倒黑白倒是一個好手。只可惜,在我們眼里。黎溫微微停頓,貼近袁文耳邊,吐氣如蘭,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袁文親和有禮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嘴角落下,掀起眼皮望向對面三人,道:你們什么時候發現的
云程道:一開始就知道了。
白日里,戚銘三人正商議如何懲處黎溫,遠處云程腳步微頓,微微側頭。
師兄,你也發現了是嗎裴瑾之道。
你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窺視我們。云程對裴瑾之的洞察力習以為常,倒是黎溫驚訝的看了裴瑾之一眼。
你的修為,筑基你居然能感到同為筑基之人暗中窺視黎溫道。
云程聽到黎溫這么說,奇怪道:你認識他們
黎溫粲然一笑,云程卻覺得她笑得意味深長,果然聽到她道:如果我沒感覺錯,那幾個就是之前傷我的那群人,估計心有不甘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那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