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祭師加大了咒法力度,冷笑道。
季云璟的脖子被猛然掐緊,窒息感撲面而來。
如果還能說話,季云璟還要罵,對于這種瘋子一樣的陰陽祭師,之前明明沒惹過他,還要掐她脖子,她見一次罵一次。
正以為自己快沒命之際,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戲謔之意。
唉——季姑娘啊,你好歹還是個陰陽師,怎么一會兒不見又落在他手上,還弄得自己如此狼狽,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啊。
聞聲望去,不遠處枯死的老樹枝干上,歪歪依依著個人影。
季云璟定睛看去,那人身背長劍,腰掛琉璃瓶,這不儼然就是百里執方。
百里執方——小道長——我在這。
季云璟仰著頭喊道。
百里執方笑道:季姑娘別急,在下這就來救你。
救兵到場,季云璟狐假虎威,喉嚨強撐著發出破碎的聲音:死祭師,敢算計我。哼,今天你遇上我們百里道長,算是你自討苦吃,自找沒趣,自尋滅亡。
陰陽祭師狂笑起來,骷髏手比劃著說道:來的正好,我這召靈幡,就是為你們準備的。
他大手一揮,那圍在季云璟面前的召靈幡,頓時擴大范圍,朝百里執方而去,又逐漸縮緊。
百里執方躍然下樹,劍指陰陽祭師,雙眸凌厲,肅殺之意不而喻,另一只手起勢做法,將季云璟周圍的隱形繩索全部切斷。
沒了束縛,季云璟頓時落到地上。
她爬起來,向百里執方跑去:你沒事吧
召靈幡在不斷吸收著附近的陰氣,看樣子要積攢起來對付他們。
召靈幡是極為陰邪之物,如果有可以與他對抗的法器就好了。。。。。。但是就算沒有,也沒關系。
百里執方冷然抬眸,隨后寬大的道袍袖口中飛出無數的符紙,咱們以數量取勝,就是拿符紙砸也要把它砸破。
百里執方冷然抬眸,隨后寬大的道袍袖口中飛出無數的符紙,咱們以數量取勝,就是拿符紙砸也要把它砸破。
剎那間,符紙仿若有了靈性,在空中迅速排列組合,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召靈幡貼去。兩兩相碰,天雷勾動地火,電閃雷鳴。
可以與之對抗的法器。。。。。。這個什么玄天陰陽環可以嗎
季云璟拿出荷包里的陰陽環,開口問道。
她剛才有些緊張。
差點忘記自己有這個,她最近關鍵時刻腦子腦子總是容易下線。
季姑娘,這種好東西在手,你怎么不早說——百里執方一把奪過陰陽環,狐貍眸子里映射著陰陽環發出的紅光。
季云璟不服氣:我又不會用,自然想不起來。
雙環結扣,鎖乾定坤。
陰陽環搖搖直上,威懾四方,所到之處,召靈幡所聚之陰氣紛紛轉化為純凈靈氣,又被反射回去,光芒璀璨。
打他!
季云璟后怕地捂著脖子,氣憤地喊道。
百里執方朗聲呵道:破——
霎時,巨大的召靈幡被化為樹葉大小,散落一地。
手持的滄瀾劍也迅速飛出去,鎖定陰陽祭師。
煙塵大起。
百里執方擋在季云璟身前,矜貴地抬手,試圖揮散掉一些。
待到煙霧散去,那陰陽祭師卻是早已不見蹤跡。
找不到目標,滄瀾劍也僵在空中,定住了。
召靈幡被遺忘在地上,略顯孤寂。
百里執方上前拿起召靈幡,收入袖中。
見此情況,季云璟只覺得說不上來,摸不著頭腦,她總感覺這陰陽祭師的目的,沒有那么簡單。
小道長,那陰陽祭師好生奇怪,又要打又要溜,我們現在怎么辦
他幾次三番害你,我不會放過他。百里執方收劍回鞘,淡淡道,另外情況有變,需從長計議,我們不如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忙碌了這么久,想必姑娘也累了。
被他這樣一說,季云璟倒還真是有些疲憊。
她靠了一晚上柱子睡的覺,脖子隱隱酸痛,宋池安追完紙傘追,還又碰到這詭異祭師,隨時處于戰斗狀態。
命苦喲。
季云璟點點頭道:稍作休整,也好。
劍收回鞘,百里執方看向一旁的少女,歸還玄天陰陽環,邊走邊說道:姑娘昨晚是去了哪里,我從陰陽祭臺上醒來,四周就只有我一人,真是一番好找才遇到姑娘。
說起這事,季云璟嘆了口氣,委屈巴巴地道:說來話長,我被一只惡鬼給關起來,他還把我鎖在柴房,要把我吃了呢,你看的我手腕,到現在還紅著呢。
視線掃向少女的皓白手腕,一抹殷紅格外顯眼,百里執方似是不經意地問道:那惡鬼不是說要娶你為妻嘛,怎會如此
季云璟抬起頭,有些意外地說道:原來隔那么遠,你都聽得見我們在說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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