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朝他笑了笑,牽著牛過去,碗口粗的大樹上,有幾圈凌亂的深深勒痕,這里應該就是供醫館客人停放牛車馬車的地方了。
栓好牛,大丫在旁邊尋了處干凈的石頭坐下,不時伸長脖子,向著醫館內張望,里面烏泱泱一群人,完全看不清情況。
擔心的話,你就進去看。那藥童十分和善,牛車我幫你看著,保證不會讓人牽走。
大丫看看牛車,又望望藥童,他所坐的位置,確實抬頭就能看見牛車,但她仍是不放心,這頭牛是他們家最重要的財產之一,若是丟了,李氏怕是會打死她。
她朝那藥童笑了笑,禮貌拒絕:謝謝你,不用了,我就在這兒等著。
想了想,又小聲補了句:進去也幫不上忙。
藥童點點頭,沒再多說,低頭專心碾著藥材。
時間點點過去,下午的陽光越發毒辣,逼人的暑氣蒸得大丫汗如雨下。
在她衣衫都要滴出水來之際,她終于看見徐玉蘭出來了,只有她一人。
大丫連忙起身,上前詢問:怎么樣馬大夫怎么說
徐玉蘭的眼淚又滾了出來,似哭似笑:救過來了,大夫給喂了藥,不一會兒我爹就醒了。
她吸了吸鼻子,大夫說后面還得吃藥清除余毒,我、我們家沒那么多錢,馬大夫心善,讓我過來找藥童辨認抓地虎,回頭去山上采摘,搗爛敷在傷口上就行。
徐家與王家一樣,也是杏花村的外來戶,二十多年前,徐氏兄弟逃荒來到杏花村,災荒過后在這里安家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