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意料之外，但卻在情理之中的身影沒有語。

洛毅神情苦澀。

“沒想到會是前輩。”

那道身影溫婉一笑。

此人，正是洛毅與牧倉先前在城外見到的那素裙女子！

只不過當時這素裙女子當時只以靈體存世。

而如今……

這素裙女子已經有了體魄！

素裙女子對著洛毅歉意一笑。

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緊接著又環顧四周。

半晌，她幽幽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

而洛毅，似乎也終于明白了點什么。

他仰頭看了一眼那大紅燈籠，笑容有些苦澀。

“那位星陣師前輩……”

這位素裙女子點了點頭，并未隱瞞什么。

“我與他是舊識。”

洛毅頓時了然，如此一來，便說的通了。

洛毅扭頭看了一眼那龍椅。

素裙女子也扭過頭，她沉默片刻，忽然說道：“你猜的不錯，我們三人，皆是舊識。”

洛毅搖頭苦笑。

而就在這時，那龍椅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身黑金帝袍，頭戴帝王冠冕，斜靠在龍椅之上，右手輕撫龍首，手指輕輕敲打扶手。

“你醒了。”

眼神向來毫無波動的尸古帝，在這一刻似乎多了一些復雜的情緒。

素裙女子沒有說話，尸古帝便又將視線移到了洛毅的身上。

洛毅瞇了瞇眼，悄然握緊了手中暗陵。

尸古帝道：“其實你幫了我一個忙，我本該給你一份潑天富貴。”

“可惜，你身上有某些東西，讓我很不舒服。”

洛毅大概能猜的出來尸古帝說的到底是什么。

應該是吞天造化經。

因為洛毅在看見尸古帝后，有著同樣的感覺。

素裙女子身形縹緲，忽然站到了洛毅身前。

“明月，不要一錯再錯。”

尸古帝眼神玩味的看著那素裙女子，似乎，明月這個名字，已經淹沒在光陰長河中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

“錯？那你告訴我，什么是錯？”

素裙女子黛眉微蹙，“你殺了數萬人，難道還不夠嗎？”

尸古帝輕輕敲擊扶手的手指忽然一頓，他沉默了片刻，隨后竟是笑了。

“不夠，遠遠不夠。”

尸古帝忽然站起身，“當年靖安攔不住我，如今你也一樣。”

忽然，整座尸城沒來由的一陣劇烈晃動。

洛毅扭頭望去，尸城上空有著三道身影，不停的對尸古帝的法相轟擊。

素裙女子眼神復雜的看著尸古帝：“相明月，你變了。”

尸古帝忽然冷笑一聲：“寧彩云，你不配說這句話。”

洛毅眨了眨眼，原來這尸古帝竟是有著這么一個……清秀的名字？

寧彩云眼神失望至極。

“自從當年你獲得了那這神帝傳承之后，你就變了。”

寧彩云嗓音苦澀：“大道登頂，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尸古帝不屑一笑。

“我變了？當初是誰多次救你們于水火之中？”

“被仇家追殺，是我一人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