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不在這里?”另外一個站在小便池前尿尿。
“我給他打個電話。”奚瑾越還開著玩笑,“他小子別放我鴿子。”
裴域迅速摸出手機,開成靜音,余光中瞥見了自已懷里的岑果緋紅的耳朵。
奚瑾越的手機開著免提,鈴鈴鈴響了許久都沒人接,他又掛了,“這小子不是逮著哪個美女跑去調情了吧。”
美女沒有,名聲不太好的已婚美男倒是有一個在懷里。
隔間里的岑果不由抬頭,對上了裴域淡定正直的眸光,面紅耳赤,心擂如鼓。
如果被那些人看到裴域是跟自已在一起,那一定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說他勾引裴域都是輕的,或許就連裴域的人品也會被人詬病。
他又埋下頭,抓緊了裴域的衣服,盡量縮著身l,恨不能將自已就這么縮進地下。
裴域看了看他,安慰性地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不用緊張。
外面的兩個人還在聊天,“說起來,裴少是不是還沒談過戀愛?他這個身份還是處男,也真是稀奇。”
奚瑾越笑著洗了手,打趣著往外走,“那家伙是個性冷淡,只愿意談柏拉圖,是個稀有動物。白白浪費那張帥得天怒人怨的臉和身材,也不知道將來要便宜哪個大美人了。”
對于他們這些人十七八歲就開葷都是太正常的事,但裴域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軍人太多使然,裴域身上有一股正氣。
他尊重別人的性取向,也尊重各階層的人士,古板、保守、正直,但又熱情、l貼、風趣。
追他的男男女女,或者是他愿意交往的女孩子也不是沒有,但似乎都差了點能成的契機,最終都不了了之。
時間長了,裴域對感情的事也就不渴求,工作之余去參加各種慈善救濟就已經足夠他忙的。
說笑間,兩個人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裴域才低頭看著還記臉通紅的人,松開手,小聲說:“他們走了。”
岑果后退了一步,但隔間很小,一下就撞到了馬桶上,他扶著隔間墻壁才沒摔。
他抬起頭,眸光不住閃爍,“你不該和我牽扯在一起的。”
裴域看出他這會兒心神不定,而且自已也要離開,也沒有再強迫他現在就給答案。
“你有我的手機號,剛才說的工作的事,如果你想好了,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發消息。”
岑果一愣,“手機號?”
“念念那天晚上給你打電話的那個號碼。”
岑果想起來了,“謝謝你,裴先生。”
裴域看了看他,點了下頭,開門出去。
房門外的奚瑾越正在抽煙,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裴域,瞪大了眼睛,“你在衛生間啊,我叫你你怎么不應我一聲呢。”
“誰上衛生間還大呼小叫的。”裴域擔心岑果也跟著出來會撞見,強行掐了煙,摟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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