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性騷擾。”裴域后半句沒說完,真是個小傻子。
但也怪不得岑果,那個時侯小水果也才剛成年。
岑果聽到裴域的結論,很認真的思索,緩慢點頭,“你說得對。”
但如今能想通的他,當年是沒有想明白的。
他只是覺得姜澤修不一樣了,每次見面都心慌的厲害,但又忍不住去看對方,對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了他的心。
他覺得這樣不好,那是舒怡姐的男朋友,可又忍不住去喜歡。
直到后來……終于釀下大錯。
“誰給你藥?”裴域問出了很關鍵的一個問題。
作為一個乖學生,岑果上哪兒弄的催情藥?
岑果抿了抿唇,對其他人都沒有說過的一件事,告訴了裴域,“我媽媽。”
裴域神色微斂,“你媽媽?”
“嗯。”岑果坦誠相告,“我從意識到自已的性取向不一樣就和我媽媽還有外婆出柜了。”
裴域聽懂了,“你喜歡姜澤修的事,告訴過你媽媽?”
岑果點頭。
“那么,教你下藥,再把人帶去酒店上床的,也是你媽媽嗎?”
岑果抱住了自已的手臂,因為一直不愿意去正視的那個答案,他對誰都沒有說。
“其實是我對媽媽說,我很喜歡姜澤修,我怕自已一直住在高家,萬一有一天舒怡姐帶他回來,我喝醉說漏嘴對大家都不好,就想搬出去住。”
岑果還是想要把過錯都攬在自已身上,“媽媽是因為我的話才覺得,都是男人,又不會懷孕,趁著他們還沒有結婚,完成我一個心愿。”
裴域聽到現在,已經把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
岑果或許讓錯了一件事,他想要和姜澤修有一次肌膚相親,但他在錯誤中又及時糾正了自已的行為。
沒有和姜澤修上床,也不可能聯絡高舒怡來捉奸。
那只有一個可能。
聯絡高舒怡的,是知道真相的岑果的母親,那個事發之后,卷走了高家所有的錢出國消失的女人。
岑果說完了自已所有的秘密,“裴先生,你現在還愿意用我嗎?”
裴域站直身l,朝著岑果走過來,揉揉他的頭發,“為什么不呢?”
兩個人站得很近,岑果不得不仰起頭和他對視,內心的惶恐和不安都全然消失。
他露出笑容,說了一句裴域似乎不太喜歡聽的話,“謝謝你裴先生。”
遇見你,是我最幸運的事。
岑果接下了給裴域當夜班司機的工作,但并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加班,一個月可能就十七八天左右。
盡管裴域每個月來小公司就三四回,但當司機的時侯,他們也能見面。
白天上班沒能說話,夜班見面時也可以聊很多。
喝了酒的裴先生會很放松,還會抱怨,會因為聽無聊冷笑話,笑的前俯后仰,還會故意使壞拿個假的蜘蛛嚇他的夜班小司機。
再也沒有壓力的岑果越來越開朗,會跟裴域一起吐槽某個脾氣大事情多的甲方,再懷念自已當甲方的日子。
除了壓制住自已日漸濃烈的情感,岑果覺得生活過得特別美好。